眼看那帶著惡風(fēng)的手掌就要落在小蝶臉上,一道身影如疾風(fēng)般掠過眾人。
“住手!”
冷冽的喝聲如同寒冰炸裂,與此同時,一只沉穩(wěn)有力的手精準(zhǔn)地抓住了那名跟班的手腕,讓其難以寸進(jìn)。
眾人皆是一驚,循聲望去,只見林墨不知何時已出現(xiàn)在小蝶身前,身形挺拔如松,將那瑟瑟發(fā)抖的少女牢牢護在身后。他目光如刀,直刺林云。
“林墨?!”林云先是一愣,隨即怒火更熾,“你這廢物敢攔我的人?!”
“我的侍女,何時輪到你來教訓(xùn)?”林墨聲音平靜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,“放開她?!?/p>
架住小蝶的兩個跟班被他的氣勢所懾,下意識地松開了手。小蝶立刻躲到林墨身后,緊緊抓著他的衣角,哽咽道:“少爺…我沒有…那簪子是夫人留下的,我一直好好收著,是他們闖進(jìn)來硬搶的…”
林墨拍了拍她的手背,示意她安心。目光卻始終未離林云,尤其是他手中那枚白玉簪子。那是母親留給他唯一的念想,平日都由小蝶小心保管。
“硬搶?”林云嗤笑一聲,晃了晃手中的簪子,“這賤婢手腳不干凈,人贓并獲!我看,就是你這主子指使的吧?一個廢物主子,帶一個賊婢,倒是絕配!”
他身后的跟班們也跟著哄笑起來,言語污穢,極盡羞辱。
林墨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。昨日演武場的隱忍,是因為無力反抗。但今日,他已非吳下阿蒙。
“林云,”他緩緩開口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,“把簪子放下,道歉,然后滾。”
林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夸張地掏了掏耳朵:“你說什么?讓我道歉?滾?林墨,你是不是昨天被打傻了?就憑你這凝氣一層的廢物?”
他故意將“凝氣一層”咬得極重,滿臉的輕蔑。他根本感知不到林墨體內(nèi)已然不同的力量波動,只當(dāng)他還和昨日一樣。
“看來,你是選擇另一條路了?!绷帜砷_抓著那跟班手腕的手,向前踏出一步。
僅僅是這一步,一股無形的氣勢以他為中心散開,竟讓周圍喧鬧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林云眉頭一皺,心中莫名閃過一絲悸動,但旋即被更大的惱怒取代:“裝神弄鬼!給我打斷他的腿,把那賤婢抓過來!”
得到主子命令,那名剛才被抓住手腕的跟班為了挽回面子,第一個獰笑著沖了上來,凝氣三層的靈力匯聚于拳峰,直搗林墨面門:“廢物,給我趴下!”
這一拳速度不慢,力道也足,在眾人看來,足以將只有“凝氣一層”的林墨打得筋斷骨折。
小蝶嚇得閉上了眼睛。
然而,面對這迅猛的一拳,林墨不閃不避,只是簡簡單單地抬起右手,五指張開,迎向了那呼嘯而來的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