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珊笑得狡黠,“這你就不懂了,他們要是欺負我,那蔣樹兵就會覺得虧欠我,從而對我好,對我百依百順!”
岑婧怡理解不了周珊的腦回路,但她已經(jīng)能想象出周珊在蔣樹兵面前哭得嚶嚶嚶、我見猶憐,然后蔣樹兵急得手足無措的模樣了。
“那你自己看著辦?!彼f,“有什么事,就第一時間來找我?!?/p>
“嗯~婧怡你也太好了,我何其有幸啊,能交到你這么個朋友?!?/p>
周珊親昵地挽上岑婧怡的胳膊,將頭枕靠在岑婧怡的肩膀上。
哪怕她比岑婧怡還要高出小半個頭,骨架看起來也比岑婧怡大了一圈。
兩人關系如此親近的一幕,正好落在準備出門的蔣雪瑤的眼里。
蔣雪瑤篤定岑婧怡肯定和周珊告了狀,氣得牙癢癢,但也沒有辦法。
只能趁著周珊和岑婧怡走遠后,腳步匆匆去打電話,催促家里人盡快趕來。
“雪瑤你別急?!笔Y家大嫂在電話里安慰她,“你大哥他們已經(jīng)在向單位請假了,不出意外的話,我們下個星期五就能到?!?/p>
蔣雪瑤激動地說:“好!那我到時候去火車站接你們!”
星期五下午三點多。
蔣家大哥大嫂、蔣家三哥三嫂,兩家還各帶了孩子,一行六人。
他們跟著蔣雪瑤,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,走進家屬院。
家屬院的人們看見他們一大家子人,都是下意識認為蔣樹兵周珊好事將近,這是來喝喜酒來了。
只有岑婧怡知道這行人八成是來者不善。
吃過晚飯,她就向公共電話亭走去,打算打個電話知會周珊。
雖然周珊表現(xiàn)出毫不擔心的樣子,但她覺得這種事還是有準備比沒準備強。
她當初就受盡了婆家的磋磨,現(xiàn)在她不愿意看見周珊也受到婆家的磋磨。
“站??!”蔣雪瑤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等在去往電話亭的必經(jīng)之路上。
她環(huán)手胸前,一看到岑婧怡就迎了上去,趾高氣揚。
“你要干什么去?給那個姓周的老女人通風報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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