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濟公站起身,對王捕頭說,“王捕頭,你先把畫師帶回衙門,嚴加看管,但不要為難他。必清,廣亮,我們?nèi)倎聿桊^看看。”
三人來到悅來茶館,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。濟公點了一壺茶,一邊喝一邊觀察著茶館里的人。茶館里人來人往,大多是普通百姓和商人,看起來沒什么異常。
“師父,這里這么多人,怎么找那個戴斗笠的人???”必清小聲問道。
“別急,他肯定會來的?!睗⑽⒁恍?,“他要的是畫,現(xiàn)在畫師被抓了,他肯定會來這里找畫師的下落?!?/p>
果然,沒過多久,一個戴著黑色斗笠的身影走進了茶館。他徑直走到吧臺前,向掌柜打聽著什么。掌柜搖了搖頭,他便轉(zhuǎn)身要走。
“站住!”濟公大喝一聲,從座位上站起來,“閣下就是讓畫師畫仕女圖的人吧?”
那人渾身一僵,緩緩轉(zhuǎn)過身,斗笠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兇光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我乃靈隱寺濟公是也?!睗殖朱o慈扇,“你用邪術(shù)害人,還不快快束手就擒!”
那人冷笑一聲:“濟顛和尚?久仰大名。不過,我的事,你最好別管!”說罷,他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,朝著濟公刺了過來。
濟公早有防備,輕輕一側(cè)身就躲了過去,同時用靜慈扇一擋,匕首“當(dāng)啷”一聲掉在地上。那人見偷襲不成,轉(zhuǎn)身就要跑,卻被廣亮攔住了去路。
“想跑?沒那么容易!”廣亮大喝一聲,伸手就要抓他的斗笠。那人急忙躲閃,斗笠被廣亮抓掉,露出了一張布滿皺紋的臉,眼神陰鷙。
“原來是你!”王捕頭突然從外面走進來,驚訝地說道,“你不是三年前因使用邪術(shù)被通緝的‘畫皮鬼’嗎?怎么還敢出現(xiàn)在臨安城?”
畫皮鬼臉色一變:“既然被你們認出來了,那我也不裝了!”他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幅畫卷,打開后,口中念念有詞。畫卷上的仕女圖突然活了過來,化作一道粉色的身影,朝著濟公撲了過來。
“雕蟲小技!”濟公冷笑一聲,舉起靜慈扇,扇出一道金光。粉色身影慘叫一聲,被金光擊中,又化作一幅畫卷掉在地上。
畫皮鬼見勢不妙,想要再次施展邪術(shù),卻被濟公一把抓住了手腕。“本僧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樣!”濟公手上用力,畫皮鬼痛得大叫起來。
就在這時,畫皮鬼突然從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血,噴在了濟公的手上。濟公只覺得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手臂蔓延開來,渾身一麻。
“哈哈哈,濟顛,你中了我的‘腐骨毒’!不出三個時辰,你就會全身腐爛而死!”畫皮鬼狂笑著說道。
廣亮和必清都慌了:“師父!您沒事吧?”
濟公皺了皺眉,隨即又笑了起來:“就這點毒,也想難倒本僧?”他從懷里摸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,塞進嘴里,“本僧的伸腿瞪眼丸,可是百毒不侵的!”
畫皮鬼的笑容僵在臉上,不敢相信地看著濟公。濟公趁機一掌打在他的胸口,畫皮鬼噴出一口鮮血,倒在地上暈了過去。
“把他綁起來,帶回衙門嚴加審訊!”王捕頭吩咐道。
衙役們上前將畫皮鬼綁好,押了下去。必清擔(dān)心地問道:“師父,您真的沒事嗎?”
“沒事沒事。”濟公擺了擺手,“不過這畫皮鬼的邪術(shù)確實有些門道,那些被吸進畫里的魂魄,還得想辦法救出來?!?/p>
他撿起地上的仕女圖,仔細看了看,說道:“這畫是魂魄的載體,只要毀掉這些畫,再用佛法超度,那些書生就能恢復(fù)正常了。”
于是,濟公帶著眾人回到臨時安置點,將所有的仕女圖收集起來,堆在院子里。他手持靜慈扇,口中念念有詞,扇子一揮,一道金光將畫卷籠罩。畫卷瞬間燃起熊熊大火,化作灰燼。
隨著畫卷被燒毀,那些瘋癲的書生們漸漸恢復(fù)了神智,眼神也變得清明起來。他們對濟公感激涕零,紛紛跪下磕頭謝恩。
臨安城的危機終于解除了。濟公站在院子里,看著恢復(fù)正常的書生們,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廣亮走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行啊,瘋和尚,這次又多虧了你?!?/p>
濟公嘿嘿一笑:“哪里哪里,都是佛祖保佑。走,回寺里吃齋飯去!”
說罷,他搖著靜慈扇,率先朝著靈隱寺的方向走去。必清和廣亮相視一笑,也跟著走了上去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溫暖而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