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隱寺的早課剛結(jié)束,濟公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。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門,只見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的老秀才,正焦急地站在門口,手里還拿著一頂破舊的儒巾。
“圣僧!圣僧!求您救救我們紫陽書院的學生吧!”老秀才見到濟公,如同見到救星一般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連連磕頭。
濟公連忙將他扶起,摸了摸酒糟鼻,笑道:“老秀才,起來說話。什么事這么著急,把你給急成這樣?”
老秀才喘著粗氣,顫聲說道:“圣僧有所不知,我們紫陽書院鬧鬼了!已經(jīng)連續(xù)三天,每天晚上都有學生失蹤,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!”
“哦?還有這種事?”濟公頓時來了精神,“快,跟我說說具體情況?!?/p>
原來,這紫陽書院是臨安城有名的學府。三天前,幾個學生為了應(yīng)試,深夜在書院的書房里復習。有人提議玩“請筆仙”的游戲,說是可以問前程。結(jié)果筆仙沒請來,當晚其中一個學生就離奇失蹤了。
接下來的兩天,又接連有兩個學生失蹤。書院里人心惶惶,學生們都不敢再留在書院過夜,就連先生們也嚇得不輕。老秀才是書院的山長,實在沒辦法,才來靈隱寺求助濟公。
“請筆仙?”濟公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,“這游戲最容易招引邪祟,多半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。走,帶我去書院看看?!?/p>
必清聽說又有案子,也興奮地跟了上來。三人很快來到紫陽書院。書院古色古香,庭院深深,但此刻卻死氣沉沉,教室里空無一人,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,顯得格外陰森。
老秀才領(lǐng)著濟公來到書房。書房里擺滿了書架,地上散落著幾本翻開的書卷,一張方桌上,還放著半碗沒喝完的茶水和一張寫滿字跡的黃紙——正是請筆仙時用的。
濟公走到方桌前,拿起黃紙看了看,眉頭微微一皺:“這紙上的符文不對,不是請筆仙的,而是招陰符。有人故意用這個來引邪祟入內(nèi)。”
“什么?是有人故意的?”老秀才大驚失色。
“沒錯?!睗c了點頭,“而且這邪祟已經(jīng)在書院里扎根了。必清,你去把書院里的先生和學生都召集到前院,我有話要說。”
必清領(lǐng)命而去。很快,先生和學生們都聚集到了前院,一個個面帶懼色,竊竊私語。
濟公站在臺階上,清了清嗓子:“諸位,本僧知道大家最近都在為失蹤的學生擔心。但請放心,本僧一定會找到他們?,F(xiàn)在,我要問大家一個問題,三天前玩請筆仙的學生,除了失蹤的三個,還有誰?”
人群中,一個瘦小的學生顫巍巍地站了出來:“圣僧,還有我……我叫張小六。那天是我提議玩的,我……我對不起他們。”
濟公走到他面前,溫和地說:“孩子,別怕。你跟我說說,當時請筆仙的時候,有沒有發(fā)生什么奇怪的事?比如筆突然自己動了,或者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?”
張小六回憶了一下,說:“有!當時筆突然變得很重,還自己在紙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。然后窗外就刮進來一陣冷風,吹滅了蠟燭。我們嚇得都跑了,第二天就發(fā)現(xiàn)李師兄不見了。”
“奇怪的符號?”濟公追問,“什么樣的符號?你能畫出來嗎?”
張小六點了點頭,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,在地上畫了一個扭曲的“鬼”字。
濟公看到符號,臉色一變:“果然是‘勾魂符’!這邪祟是想通過這個符號,把學生的魂魄勾走。老秀才,書院里最近有沒有新來的人?或者發(fā)生過什么特別的事?”
老秀才想了想,說:“新來的人……倒是有一個。半個月前,來了一個姓陳的先生,說是從外地來的,學問很高。我們看他可憐,就收留了他。不過他平時很少說話,總是獨來獨往,還經(jīng)常在深夜的時候,一個人在書房里不知道干什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