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原本家族里分支的一脈,因為主脈沒人了,就接過主脈的擔子?!庇壬χ忉?,還舉了例子,“就像明朝的永樂帝,原本是燕王,后來登基成了皇帝;還有嘉靖帝,也是從旁支入繼大統(tǒng),和咱們潘德拉貢家當年的情況差不多?!?/p>
桂乃芬剛好端著水果過來,笑著補充:“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在華夏待過好幾年,對這些歷史可熟悉了,還總跟我們說,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,家族傳承的道理都是相通的——重要的不是血脈有多‘正統(tǒng)’,是能不能扛起責任。”
亞瑟點頭附和:“爸說得對。當年咱們家從旁支變主脈,不是靠運氣,是祖輩們守住了王室信物,還把家族生意一點點做起來,讓族里人都服氣。就像永樂帝登基后遷都、修大典,嘉靖帝也穩(wěn)固了朝局,都是靠做事贏得認可?!?/p>
空聽得恍然大悟,看向尤瑟:“爺爺,那您在華夏的時候,還聽過哪些類似的故事呀?”
尤瑟放下茶杯,眼里泛起回憶的光:“多著呢!比如周朝的分封制,諸侯里也有不少小宗發(fā)展成大族的。不過不管哪種情況,核心都是‘守業(yè)’和‘興業(yè)’——守得住祖輩的根基,還能自己做出成績,才算真的撐起一個家?!?/p>
優(yōu)菈在旁邊聽得認真,小聲對空說:“原來你們家族的故事,還能和華夏歷史對上,好有意思?!?/p>
空握住她的手,笑著點頭——他以前只知道家族姓潘德拉貢,卻不知道背后還有這么多淵源,更明白“傳承”不只是一個名號,是一代代人用責任和行動攢下的分量。
壁爐的火焰映著一家人的臉,尤瑟慢悠悠地講著華夏歷史里的家族故事,亞瑟偶爾補充幾句家族過往,空和優(yōu)菈聽得入神,連尤莉都在桂乃芬懷里安靜地眨著眼睛,整個老宅都浸在暖融融的溫情里。
亞瑟剛給壁爐添了塊木柴,聽尤瑟聊起華夏的家族典故,忽然想起什么,笑著補充:“說起傳承和擔當,咱們提瓦特市的八大區(qū)能有今天,法涅斯市長的功勞確實最大?!?/p>
空好奇地抬眼:“爸,法涅斯市長到底做了什么呀?我聽學生會的人說,她剛上任的時候,好多區(qū)都亂糟糟的?!?/p>
“可不是嘛。”亞瑟靠在沙發(fā)上,回憶起早年的經(jīng)歷,“那時候蒙德區(qū)還總跟咱們卡美洛區(qū)鬧小摩擦,覺得咱們搞商業(yè)太‘市儈’,咱們又覺得他們太‘散漫’,兩區(qū)的合作項目總卡殼。是法涅斯市長牽頭,搞了個‘區(qū)際互助計劃’,讓蒙德區(qū)的釀酒技術(shù)和咱們卡美洛區(qū)的商貿(mào)渠道對接,兩邊才慢慢放下成見,一起賺了錢?!?/p>
桂乃芬端著剛熱好的牛奶走過來,笑著補充:“不止呢,她還專門給璃月區(qū)修了貨運港,讓他們的傳統(tǒng)工藝品能順利運到海外;給稻妻區(qū)劃了文化保護區(qū),保住了好多老建筑?,F(xiàn)在提瓦特市八大區(qū)能這么和諧,全靠她當年一碗水端平,既護著每個區(qū)的特色,又能把大家擰成一股繩?!?/p>
尤瑟點了點頭,語氣里滿是認可:“她是個有大格局的人。不像有些管理者,只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,她眼里裝著整個提瓦特市的人。就像咱們家族要守著‘責任’二字,做市長的,也得守著‘為民’的本分?!?/p>
空聽得若有所思,轉(zhuǎn)頭對優(yōu)菈說:“難怪上次學生會和蒙德區(qū)的學生社團合作辦活動,他們的社長特別配合,還說要謝謝法涅斯市長呢?!?/p>
“那是自然?!眮喩χ嗔巳嗫盏念^發(fā),“不過咱們卡美洛區(qū)的人,現(xiàn)在還偶爾會吐槽蒙德區(qū)‘辦事慢半拍’,他們也會回懟咱們‘太急功近利’——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,反倒顯得兩區(qū)親近?!?/p>
壁爐的火焰噼啪作響,暖光映著一家人的笑臉,窗外的雪靜靜飄落,提瓦特市的八大區(qū)在夜色里安穩(wěn)沉睡,而關(guān)于這座城市的故事,還在繼續(xù)被人們傳頌著。
亞瑟指尖的紅茶還冒著熱氣,話鋒忽然一轉(zhuǎn),語氣里多了幾分惋惜:“說起來也可惜,提瓦特市的百年老校史萊克學院,一年前還是倒閉了?!?/p>
空握著牛奶杯的手頓了頓,眼底掠過一絲悵然:“我知道,當時學生會還討論過這事。聽說最后是沒接受咱們集團的援助,不然說不定還能撐下去?!彼肫鹨荒昵靶侣劺锏膱蟮?,那所培育了無數(shù)人才的老校,最終還是沒能熬過資金危機,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。
桂乃芬也跟著點頭,語氣里帶著遺憾:“我還跟舞桐聊過,她說史萊克學院的院長菜月兒,當時態(tài)度特別堅決,寧愿關(guān)掉學校,也不肯接受外界的援助,連舞麟他們想回去看看,都被攔在了門外?!?/p>
“太固執(zhí)了。”尤瑟放下茶杯,眉頭輕輕蹙起,“百年基業(yè),哪能說丟就丟?就算有自己的堅持,也該為學生們多想想——多少孩子還盼著在那所學校里讀書呢。”
亞瑟嘆了口氣,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:“我當時讓摩根親自去談過,提出可以無償提供資金支持,只希望能保住‘史萊克學院’的招牌,讓老師們有工作,學生們有學上。可菜月兒院長說,‘史萊克的根不能丟’,不愿意接受任何附加條件,也不肯讓集團介入學校管理?!?/p>
空想起唐舞麟提起母校時落寞的樣子,輕聲說:“舞麟說,菜月兒院長以前就對他們幾個要求特別嚴,總說‘史萊克只留最優(yōu)秀的人’,可能她到最后,也不想讓學校‘沾染上商業(yè)氣息’吧?!?/p>
“可再純粹的教育,也離不開現(xiàn)實的支撐。”桂乃芬輕輕搖頭,“空有傲氣和堅持,卻沒能護住學校,最后只能看著百年老校成了回憶,太可惜了?!?/p>
壁爐的火焰微微晃動,暖光里的氣氛多了幾分沉悶。亞瑟看著空若有所思的模樣,輕聲補充:“這事也給你提個醒——不管是做學生會會長,還是以后做其他事,堅持原則是好,但也要學會變通,別讓固執(zhí)擋住了真正該守護的東西?!?/p>
空默默點頭,把父親的話記在心里。窗外的雪還在下,史萊克學院的舊址或許早已落滿灰塵,但關(guān)于那所老校的遺憾,卻成了此刻爐火旁,一段讓人深思的過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