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她聲音沙啞。
“你吐了血?!痹凭_月說,“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
“頭疼……像有東西在里面撞?!彼鹗置嗣栄?,“魔氣……還沒散。”
云綺月從懷里摸出玉匣,打開看了一眼。命鑰靜靜躺在里面,表面泛著微弱的光。她合上蓋子,重新收好。
“再忍一忍?!彼f,“快到了?!?/p>
柳萱兒點點頭,閉上眼,任由云綺月扶著繼續(xù)往前走。
葉凌軒一直走在前方五步遠的位置,警惕地看著四周。他的左手下意識按著腰間的劍鞘,那里空著。長劍斷了,再也拿不回來了。
天邊最后一縷夕陽消失在山后,夜幕悄然降臨。
三人穿出密林,踏上一條狹窄的山徑。這條路通往紫霄仙門,他們走過不止一次,但現(xiàn)在每一步都格外艱難。
云綺月的手臂開始發(fā)麻,傷口不斷滲血。她咬著牙不吭聲,只是一步步往前挪。
突然,柳萱兒身體一僵。
“等等?!彼偷刈プ≡凭_月的手臂,“有人……在追我們?!?/p>
云綺月立刻停下,回頭看向來路。林間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見。
葉凌軒也停了下來,轉身盯著那片樹林。他握緊了手中的枯枝,指節(jié)泛白。
幾秒鐘過去,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
“是不是你想多了?”云綺月輕聲問。
柳萱兒搖頭。“我能感覺到……那股氣息……和之前操控妖獸的一樣?!?/p>
葉凌軒沉聲道:“不能在這兒停下。就算有人追,我們也只能繼續(xù)走?!?/p>
云綺月點頭,扶著柳萱兒再次邁步。這一次,他們的速度更慢了,每個人都繃緊神經(jīng),留意著身后的聲音。
山路越走越陡,空氣變得稀薄。柳萱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,額頭冒出冷汗。
“我……拖累你們了?!彼鴼庹f。
“別說這種話?!痹凭_月打斷她,“你要活著回去,聽見沒有?”
柳萱兒沒再說話,只是抓緊了她的手臂。
又走了一段路,前方出現(xiàn)一個岔口。左邊是通往主峰的捷徑,右邊是繞行山谷的小道。原本該走左邊,但葉凌軒忽然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