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萱兒沒回答,直接沖了出去。她繞著傀儡轉(zhuǎn)圈,時不時用刀背敲擊巖壁制造聲響??苁苈曇粑?,陸續(xù)追了過去。當最后兩具離開屏障附近時,云綺月悄悄靠近剩下的一具。
這具傀儡站在原地,頭微微低垂,頸部護甲有一道細縫。她取出一枚玉符,注入靈力后輕輕貼上去。玉符炸開的瞬間,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黑絲斷裂,傀儡雙膝一軟,轟然倒地。
“成了!”她低聲說。
柳萱兒那邊也抓住時機,一刀砍向一具傀儡的頸后。符箓爆開,藍光閃過,那具傀儡僵住,隨即歪倒。剩下的四具察覺異常,紛紛轉(zhuǎn)頭,又要圍攻過來。
“不能再一個個打了。”柳萱兒退回她身邊,“得一起解決?!?/p>
云綺月看著地上那根斷掉的黑絲,忽然想到什么。“這些絲線是連在一起的,如果我能找到它們的匯聚點……”
“在哪?”
“可能在屏障里面?!彼聪蚰堑勒谟系牧押?,“月華珠還在里面,它能感應(yīng)魔力流向?!?/p>
“你是說,用珠子當探路的工具?”
“對。只要它沒壞,就能傳回一點信息。”
柳萱兒皺眉:“可你怎么讓它動?你現(xiàn)在連靠近都危險。”
云綺月低頭檢查鎖靈繩。銀線還連著屏障內(nèi)部,雖然繃得很緊,但沒有斷裂。她試著輕輕拉了一下,繩子傳來輕微震動。
“它還能響應(yīng)?!彼f,“我可以順著這條線送一道靈識進去?!?/p>
“太冒險了。萬一被里面的魔力纏住……”
“沒有別的辦法?!痹凭_月握緊繩子,“等裂痕完全閉合,我們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柳萱兒盯著她看了幾秒,終于點頭:“我掩護你?!?/p>
她提刀上前,主動迎向傀儡群。這一次她不再躲避,而是正面交手,每一擊都瞄準關(guān)節(jié)和頸部。一具傀儡動作遲緩下來,她立刻補上一刀,將其逼退。
云綺月盤膝坐下,將鎖靈繩纏在左手三指上。她閉眼凝神,緩緩釋放一縷靈識,順著銀線探入屏障內(nèi)部。
黑暗。然后是一點微光。
她“看”到了月華珠。它卡在陣法邊緣,表面蒙著一層黑霧,但核心仍在發(fā)光。周圍有復(fù)雜的魔力流動,像蛛網(wǎng)一樣交織。其中幾條最粗的線路,正通向洞內(nèi)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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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三條細線,分別連向外面的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