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仿佛凝固。
黑氣在外躁動起來,似乎感應(yīng)到了他們的對話。光膜邊緣泛起漣漪,數(shù)道黑影貼著地面疾馳而來,撞擊在屏障上,發(fā)出沉悶聲響。
云綺月收回光絲,指尖顫抖。她看著自己掌心殘留的血跡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師父說過……上古大能隕落后,有人自愿獻(xiàn)祭神魂,化為永世守陣之靈?!彼吐曊f,“不是為了殺戮,是為了守護(hù)?!?/p>
葉凌軒盯著她:“你是說……里面那個光,是某個古老存在的殘魂?”
“而且它還活著?!痹凭_月抬頭,目光穿透黑暗,“它在求救?!?/p>
話音落下,裂口深處忽然傳來一聲極輕的共鳴,像是風(fēng)吹過空谷,又像是一聲嘆息。光膜輕微震顫,黑氣竟短暫退散。
柳萱兒瞪大眼:“它……聽到了?”
云綺月深吸一口氣,抬起右手,掌心再次凝聚出一團(tuán)白光。這一次,她沒有防御,而是將光芒緩緩?fù)葡蛄芽凇?/p>
白光飄入黑暗,沒有激起任何反抗。相反,那雙猩紅豎瞳微微晃動,竟緩緩閉合。
整個空間,安靜了一瞬。
然后,地底傳來一陣細(xì)微震動,金紋重新亮起,比之前更加清晰。云綺月猛然回頭:“靈流變了!它在回應(yīng)我!”
葉凌軒盯著裂口:“它認(rèn)出了光明之力?!?/p>
“不只是認(rèn)出?!痹凭_月聲音微顫,“它……需要它?!?/p>
柳萱兒艱難挪到她身邊:“你是說,如果我們繼續(xù)輸送光明之力,不僅能壓制黑氣,還能……幫它?”
“有可能?!彼f,“但如果這樣做,結(jié)界會松動。到時候,我們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。”
三人對視一眼,誰都沒有說話。
黑氣仍在外圍游蕩,但已不再主動攻擊。那道透明容器的影像在云綺月腦海中揮之不去——微弱的光,被禁錮的魂,無聲的呼救。
她緩緩抬起手,白光在掌心跳動。
“我們不能見死不救?!彼f。
葉凌軒看著她,片刻后,緩緩點(diǎn)頭。
柳萱兒咬牙撐起身子:“那就……試試?!?/p>
云綺月將掌心朝向裂口,正要釋放靈力,忽然,地面金紋猛地一震,光芒驟然熄滅。她心頭一緊,還未反應(yīng),一股強(qiáng)烈的拉扯感自裂口深處傳來。
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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