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留下幾具尸體,和一片死寂。
“走了?”柳萱兒試探著問。
“暫時?!比~凌軒盯著那片翻涌的黑霧,“但他們還在附近,等著機(jī)會?!?/p>
云綺月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撐著站直身體。她再次閉眼,掌心貼地,仔細(xì)感受血痕的反應(yīng)。熒光微弱,無預(yù)警閃爍,說明短期內(nèi)不會再有直接威脅逼近。
“我們可以喘口氣。”她說,“但不能停?!?/p>
“你還能走?”葉凌軒看向她。
她點(diǎn)頭:“我能撐住?!?/p>
柳萱兒試圖站起來,剛一用力便痛得悶哼一聲。葉凌軒伸手扶住她肩膀:“別勉強(qiáng),我?guī)??!?/p>
“那你前面誰護(hù)?”她苦笑。
“我來?!痹凭_月說著,從袖中取出一塊薄絹,撕成兩段,一段纏住掌心血痕止血,另一段遞給葉凌軒,“綁緊她,別讓她摔?!?/p>
葉凌軒接過,俯身將柳萱兒背起。她伏在他背上,輕聲道謝,手指悄悄抓緊了他的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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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綺月走在最前,腳步雖緩卻不亂。她一邊走,一邊回憶那日所見的符文圖案。線條如何起筆,轉(zhuǎn)折處是否帶鉤,末端是否分叉……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都在腦海中反復(fù)浮現(xiàn)。
“那個符文……如果真是控霧之陣的核心,或許逆轉(zhuǎn)它就能破局?!彼呑哌呎f,“但我們沒有材料畫符,也沒有足夠靈力催動。”
“那就模擬。”葉凌軒道,“你記得形狀,我用劍在地上劃出來試試?!?/p>
“可萬一錯了呢?”柳萱兒問。
“錯也比等死強(qiáng)。”云綺月停下腳步,抬頭望向前方依舊厚重的黑霧,“他們不敢再攻,是因?yàn)橹牢覀兠搅怂麄兊娜觞c(diǎn)。但只要這霧還在,我們就始終被困?!?/p>
她轉(zhuǎn)向葉凌軒:“等會我告訴你每一筆怎么走,你跟著劃。速度要快,不能中斷?!?/p>
葉凌軒點(diǎn)頭:“準(zhǔn)備好了就說?!?/p>
云綺月閉眼凝神,腦海中那組符文終于完整浮現(xiàn)。她睜開眼,抬起右手,在空中緩緩描出第一道弧線。
“從這里開始?!彼曇羝椒€(wěn),“逆時針,三折,末尾上揚(yáng)?!?/p>
葉凌軒拔劍,劍尖點(diǎn)地,依言而行。
石屑飛濺,劍痕深深刻入巖面。當(dāng)最后一筆落下時,整條軌跡驟然泛起幽藍(lán)微光。
三人同時屏息。
黑霧翻滾得更加劇烈,像是受到了某種沖擊。遠(yuǎn)處傳來一聲低沉號角,悠長而壓抑,仿佛來自地底深處。
云綺月盯著那發(fā)光的劍痕,嘴唇微動。
“它……有反應(yīng)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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