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鑰匙的一部分?!彼吐暤?,“整座山谷的封印是由多塊玉片共同維持的,現(xiàn)在它們被人拆解、打碎,分別藏在不同位置?!?/p>
“所以我們看到的石板、這里的墻刻、還有你手中的殘符……”葉凌軒接道,“都是拼圖的一角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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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錯?!痹凭_月將玉片收入懷中,“只要集齊,就能還原當年封印的全貌,也能知道他們到底想喚醒什么東西?!?/p>
柳萱兒忽然抬手,指向墻角另一處被碎石半掩的凹槽。那里刻著一組數(shù)字般的符號,排列方式極為規(guī)整。
“你們看那個?!彼曇籼撊?,卻帶著警覺,“這不是文字,是倒計時?!?/p>
云綺月快步上前,拂去塵土。那組符號由七圈同心圓組成,最外圈完整,內(nèi)圈則逐層缺失,最后一圈只剩下一小段弧線。
“七圈……對應七息?”葉凌軒皺眉。
“不?!痹凭_月?lián)u頭,“是次數(shù)。每一次山谷‘呼吸’,就消耗一圈。等最后一圈消失,門就開了?!?/p>
她抬頭看向遠方大殿,紫霧翻涌如潮。第七次震動剛剛結束,而這一次,回響持續(xù)得更久,連腳下的石階都在微微震顫。
“我們最多還有六次機會?!彼f。
葉凌軒握緊斷劍,劍柄上的裂痕又深了一分。他沒有說話,只是將劍插進身旁石縫,穩(wěn)住身形,隨后脫下外袍鋪在柳萱兒身下,以免寒氣侵體。
云綺月盤膝坐下,開始回憶所有見過的符文碎片。她將殘符置于膝上,閉目調息,試圖讓靈臺清明一些??审w內(nèi)靈力依舊滯澀,每一次運轉都像在逆流而行。
片刻后,她睜開眼,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布袋,倒出幾粒丹藥。其中一顆遞給了柳萱兒,另一顆自己吞下??辔对谏嗉饴?,但她顧不上這些。
“接下來我們要找下一個節(jié)點?!彼f,“按照布局推算,下一個玉片應該在祭壇地下?!?/p>
葉凌軒點頭:“我下去探?!?/p>
“不行?!痹凭_月按住他手臂,“下面空間封閉,若有禁制觸發(fā),你一個人出不來。我們一起,步步為營?!?/p>
柳萱兒靠著石階,氣息微弱卻堅持開口:“別……把我當累贅。我能守在這里,給你們預警?!?/p>
云綺月看著她蒼白的臉,最終點頭:“好。如果有異動,你就敲這塊石頭。”她指了指身邊一塊中空的巖板,“聲音會傳得遠?!?/p>
三人短暫休整。葉凌軒檢查斷劍是否還能承力,云綺月重新梳理線索,柳萱兒則死死盯著墻角那組倒計時符號,生怕錯過任何變化。
第七次震動過去后,山谷陷入短暫寂靜。紫霧稍稍退散,遠處大殿輪廓清晰了幾分。
云綺月起身,朝祭壇走去。葉凌軒緊隨其后,手中斷劍橫于身前。他們站在基座邊緣,俯視那道被石板掩蓋的入口。
云綺月抬手,靈力凝聚成刃,輕輕劃開封印殘紋。石板發(fā)出一聲輕響,緩緩移開一角,露出下方幽深的階梯。
一股冷風從洞口吹出,帶著腐朽與鐵銹混合的氣息。
葉凌軒正要邁步,柳萱兒突然喊了一聲:“等等!”
兩人回頭。
她指著墻上倒計時的最后一圈,聲音顫抖:“剛才……還有一小段弧線?,F(xiàn)在沒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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