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距離夠?!彼f,“只要我能進(jìn)到五步之內(nèi),就能打中?!?/p>
“問題是你怎么進(jìn)去?!绷鎯嚎粗八舶鸵粧呔褪侨?,你沒那么快?!?/p>
“有輕身符?!痹凭_月說,“而且它轉(zhuǎn)頭時,視野盲區(qū)在右后方。我從那里繞,它看不到我?!?/p>
“可地面裂了?!比~凌軒提醒,“你踩不穩(wěn),速度會慢?!?/p>
三人同時低頭看腳下。裂縫已經(jīng)蔓延到他們藏身的區(qū)域邊緣,碎石不斷滾落,立足之地正在縮小。再過不久,這塊巖石也會塌陷。
“那就提前動。”云綺月說,“等它一有蓄力跡象,我們就啟動。不等它出手,我們先逼它反應(yīng)。”
“風(fēng)險太大。”柳萱兒搖頭,“萬一它根本不理我們,或者反手拍地,震波一起,誰都站不住?!?/p>
“但我們沒得選?!痹凭_月看著兩人,“等下去,地會塌,我們會掉進(jìn)裂縫。主動出擊,還有一線機(jī)會?!?/p>
葉凌軒沉默片刻,終于點(diǎn)頭:“按你說的辦。它只要有發(fā)力前兆,我們就動?!?/p>
三人重新梳理流程。這一次,他們把每一個動作拆解到最細(xì):葉凌軒劍氣離手后,手腕要立刻回壓,防止慣性前沖;柳萱兒搖鈴必須只晃一次,幅度控制在三寸以內(nèi),避免暴露位置;云綺月則要在鈴響瞬間激發(fā)輕身符,腳尖點(diǎn)地,借力前沖,途中不得回頭,不得減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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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來數(shù)節(jié)奏?!绷鎯旱吐曊f,“眨三次眼,就是開始信號。你們看我眼睛?!?/p>
她抬起手,在眼前連眨三次。云綺月和葉凌軒同時點(diǎn)頭,表示明白。
“再來一次。”她說。
眨眼,葉凌軒抬劍,柳萱兒握鈴,云綺月屈膝蓄力。三人動作幾乎同步。
“再快一點(diǎn)?!痹凭_月說,“剛才慢了半拍?!?/p>
第二次演練開始。眨眼信號落下,葉凌軒劍尖微揚(yáng),一道劍氣貼地而出;柳萱兒手腕輕抖,鈴聲輕響;云綺月腳下一蹬,身影掠出。
但她沖得太急,比鈴聲早了半步。葉凌軒的劍氣還未完全釋放,她的身影已經(jīng)沖出掩體。若是實(shí)戰(zhàn),此刻異獸尚未轉(zhuǎn)頭,她的位置會完全暴露。
“停!”葉凌軒低喝。
云綺月立刻止步,退回原位,呼吸有些急。
“我太急了?!彼f,“下次一定卡準(zhǔn)?!?/p>
“不是下次?!比~凌軒看著她,“是下一次就得對。”
柳萱兒深吸一口氣:“我們?nèi)齻€,只有一次機(jī)會。”
三人重新站定。這一次,他們閉上眼,默念節(jié)奏。眨眼為號,劍出、鈴響、人動,三者必須如呼吸般自然。
第三次演練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