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面是空的?!彼ь^,“而且……有規(guī)律的脈動,像心跳。”
葉凌軒俯身查看,劍尖輕點邊緣碎石。石塊滾落,墜入黑暗,許久才傳來沉悶回響。
“能下去嗎?”他問。
“通路不穩(wěn)?!痹凭_月站起身,掌心再度凝聚光團,這一次將光壓成細線,緩緩垂入深淵。光線穿透黑霧,映出下方景象——一座巨大法陣嵌于地底,直徑約三丈,由無數(shù)斷裂的骨片拼接而成,縫隙間鑲嵌著暗紅色晶石,正隨著某種節(jié)奏明滅閃爍。法陣中央刻著一組銘文,線條繁復(fù),透著古老而邪異的氣息。
“那是……”柳萱兒瞇眼,“遠古禁術(shù)‘蝕光陣’的變體?可這種陣法早就失傳了?!?/p>
“不止是變體?!痹凭_月聲音發(fā)緊,“它被改過了。原本是用來凈化邪祟的陣法,現(xiàn)在卻被反過來用,把純凈之力扭曲成黑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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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凌軒盯著那組銘文:“誰會這么做?”
“不重要了?!痹凭_月收回光絲,“重要的是,它是源頭。只要毀掉它,黑氣就會停止生成。”
“怎么毀?”柳萱兒問。
“正面強攻不行?!痹凭_月思索片刻,“它的能量循環(huán)是閉環(huán)的,攻擊任何一點都會被其他部分補足。除非……我們能在它運轉(zhuǎn)到節(jié)點時,同時切斷三處主脈?!?/p>
“三處?”葉凌軒皺眉。
“東、南、西三個角?!彼赶蚬饨z傳回的畫面,“骨片連接最密集的地方。必須在同一瞬間動手,差一絲都不行。”
“那就是三個人?!绷鎯嚎嘈?,“剛好?!?/p>
葉凌軒看了她一眼:“你還能動?”
“動不了也得動?!彼龘沃酒饋恚安蝗坏饶銈儧_進去,我一個人守這兒?”
云綺月沒再說話,掌心光團緩緩擴大,將整個塌陷區(qū)域照亮。三人站在邊緣,低頭望著那座埋藏于地底的黑色法陣,暗紅晶石忽明忽暗,如同沉睡巨獸的心臟。
“準備好了嗎?”她輕聲問。
葉凌軒點頭,劍鋒微斜,蓄勢待發(fā)。柳萱兒雙手掐訣,殘余藤蔓悄然延伸,貼著地面爬向預(yù)定位置。
云綺月深吸一口氣,將光明之力凝聚于指尖,目光鎖定東側(cè)節(jié)點。
“等我信號?!?/p>
就在此刻,法陣中央的銘文突然亮起一道幽光,整座陣法微微震顫,黑氣停止外溢,全部倒流回晶石之中。地面開始輕微震動,仿佛有什么即將蘇醒。
云綺月瞳孔一縮。
“它要重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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