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長老畫的根本不一樣!”
“難道……他們連自己用的什么陣都不清楚?”
議論聲如潮水般涌起。
長老臉色微變,急忙收卷:“此乃妖術(shù)幻象!莫要受其蠱惑!”
但他越是否認,越顯心虛。臺下已有數(shù)人掏出隨身玉簡,對照記憶中的南陵令影像,紛紛變色。
云綺月收回手,青光散去。她沒再看臺上,只朝葉凌軒所在的方向微微頷首。
兩人悄然退出人群。
柳萱兒已在預(yù)定地點等候,手里多了一份剛抄錄的名單。
“六個為天工閣發(fā)聲的修士,今天都去過同一個地方——西坊‘靜語堂’?!彼吐曊f,“那是他們的臨時調(diào)度點?!?/p>
云綺月接過名單,目光掃過最后一個名字時,忽然一頓。
那人本該是個獨來獨往的野修,卻在短短一天內(nèi)接連三次公開支持天工閣,言辭模式也與其他幾人驚人相似。
“還在繼續(xù)?!彼曇艉茌p。
葉凌軒看著她疲憊的臉色,忍不住道:“你剛才用了玉符共鳴,對經(jīng)脈負擔不小。不能再強行催動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握緊那份名單,“但他們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?!?/p>
遠處鐘樓第八聲鐘響落下。
他們?nèi)瞬⒓甾D(zhuǎn)入一條窄巷,腳步未停。巷口盡頭,一面斑駁的墻上貼著新的告示,墨跡未干。
上面寫著:“凡提供云姓女子行蹤者,賞上品靈石十枚?!?/p>
柳萱兒冷笑一聲,抬手就要撕。
云綺月卻按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盯著那張告示,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支炭筆,在旁邊空白處寫下一行字:
“七爐齋之夜,缺一角者,非全圖?!?/p>
寫完,她松開手,任風吹動紙角。這一次,我不再藏匿真相,而是讓它自己長出牙齒。
三人轉(zhuǎn)身離去,身影沒入漸深的暮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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