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凌軒靜靜看著她,忽然道:“你記得最清楚的,是那塊石碑。”
云綺月一頓。
“對?!彼c頭,“‘持鑰者入,逆命者亡’。這句話不是警告外人,是提醒進來的人——別違背初衷。”
柳萱兒若有所思:“所以開啟這門的前提,不只是知道順序,還得明白為什么走這條路?!?/p>
“沒錯?!痹凭_月深吸一口氣,“我們不是為了破開封印而來,是為了查明真相。如果我們帶著貪婪或野心碰它,可能當場就會被反噬。”
葉凌軒看了她一眼:“那你現(xiàn)在心里,有答案了嗎?”
她沒立即回答,而是再次將青銅匣貼向石門。這一次,她不再被動等待共鳴,而是主動引導靈識,順著記憶中的路徑逐一追溯。珠光依次閃爍,映照在符文上,某些線條漸漸亮起,形成斷續(xù)的光鏈。
“第一段,是右岔道入口?!彼驼Z,“那里匣子第一次呼應活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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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點亮起一處。
“第二段,是跳過深淵時?!彼^續(xù),“那一刻,我們選擇了前進,而不是回頭。”
又一點亮。
“第三段,在石碑前?!彼穆曇舾p,“它讓我們看到了過去的儀式。我們沒有強行摧毀,也沒有逃避,而是接受了它的存在。”
三道光連成一線,石門發(fā)出一聲低沉嗡鳴,符文流轉(zhuǎn)速度加快。
柳萱兒眼睛一亮:“有用!繼續(xù)!”
云綺月額角滲出細汗,靈識消耗極大。她穩(wěn)住心神,繼續(xù)推演:“第四段……是我們決定信任這面活墻的時候。我們沒有攻擊它,而是停下來觀察。它才允許我們通過?!?/p>
光鏈再延伸一截。
“第五段?!比~凌軒忽然開口,“是你說‘它不想要我們死’的時候?!?/p>
云綺月看向他。
他神色平靜:“那一刻,你不是靠力量判斷,而是靠直覺。你相信它在等真正的持鑰者。這個選擇,改變了我們的立場——從闖入者,變成了被接納的人?!?/p>
她怔了怔,隨即點頭。手指輕點,最后一道關(guān)鍵符文緩緩亮起。
整扇石門上的符文瞬間串聯(lián)成網(wǎng),藍光大盛。門縫處溢出淡淡霧氣,內(nèi)部機括發(fā)出緩慢轉(zhuǎn)動的聲響,仿佛塵封千年的齒輪終于開始運轉(zhuǎn)。
然而,就在門即將開啟的剎那,青銅匣猛地一震,第六顆珠子的光芒驟然暴漲,隨即又劇烈收縮,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拽住。
云綺月臉色一白,手臂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柳萱兒驚問。
她咬牙撐住,額頭冷汗滑落:“它……不想開?!?/p>
“為什么?”葉凌軒逼近一步。
“因為……”她聲音發(fā)緊,“門后面的東西,還沒準備好見人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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