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長老卻不退讓:“掌門,依門規(guī),指控長老者,須當場舉證。若無鐵證,當以誣陷論處,杖責三十,貶為雜役?!?/p>
云綺月深吸一口氣,忽然跪地,雙掌撐在地面:“弟子請求即刻派人查驗后山禁林靈脈節(jié)點。若一切正常,甘愿領罰。但若有異常波動,說明陣眼已被干擾,請立即啟動應急巡查。”
葉凌軒與柳萱兒同時單膝跪下,齊聲道:“我等愿以性命擔保所言非虛?!?/p>
殿中一時寂靜。
燭火跳了一下,映得掌門面容忽明忽暗。他盯著云綺月良久,終于開口:“你說的三位長老……一位管丹房,一位巡功法,一位常去禁林?”
“是?!?/p>
“管丹房的是趙長老,巡功法的是莫長老?!闭崎T目光轉向身旁站立之人,“至于常去禁林的……周長老三年前已閉關不出?!?/p>
莫長老立刻道:“掌門明鑒,弟子每日巡視皆有記錄,從未涉足封印之地。倒是這丫頭,昨夜擅闖偏廊值房,破壞陣法痕跡,形跡可疑。”
“我沒有破壞?!痹凭_月語氣堅定,“我去時陣法已被動過,殘留靈息混亂,且有黑箭機關。我們只是追查監(jiān)視者,才發(fā)現(xiàn)了陸沉舟?!?/p>
“監(jiān)視者?”莫長老嗤笑,“你口口聲聲說有人監(jiān)視你們,可有人親眼看見?還是說,這一切都是你為私闖禁地找的借口?”
“葉凌軒和柳萱兒都在場?!痹凭_月不退,“而且,陸沉舟左袖翻卷時露出灰紫邊飾,正是巳七組舊制服飾。令牌雖舊,但他確實持有?!?/p>
“舊令也能偽造?!蹦L老冷聲道,“再說,巳七組解散多年,殘部流散四方,難保沒有人在外冒用名義。你據(jù)此認定我等勾結魔族,豈非荒唐?”
掌門閉目片刻,再睜眼時神色復雜:“你們年紀尚輕,斬殺魔頭有功,本該嘉獎。但涉及高層清查,非同小可。若無確鑿證據(jù),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“寧可錯查十處,不可遺漏一處?!痹凭_月抬起頭,聲音未顫,“一旦護宗大陣失守,整個山門都將淪陷。那時,誰來擔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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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長老猛地踏前一步:“放肆!你是在質疑掌門決斷?”
“我不質疑任何人。”云綺月依舊跪著,脊背挺直,“我只求一查。若查無實據(jù),任憑發(fā)落。”
殿中無人言語。
掌門看著她,又看了看莫長老,眉頭緊鎖,似在權衡。
就在此時,柳萱兒忽然低聲開口:“掌門,藥瓶上的釉彩有些不對?!?/p>
所有目光轉向她。
她從懷中取出瓷瓶,指尖抹過瓶身一道細微劃痕:“這劃痕是新的,不是泥土磨的。像是……被人匆忙藏匿時撞到了硬物?!?/p>
莫長老眼神微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