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綺月沉默片刻,忽然抬頭看向葉凌軒:“你剛才為什么不拔劍?”
他頓了一下:“你說別動?!?/p>
“不只是命令?!彼⒅澳阍谀且豢桃哺杏X到了——它們不想打,只是在看我們會怎么做?!?/p>
葉凌軒點頭:“所以我收了戰(zhàn)意?!?/p>
“那就對了。”她將凈魂符小心折好,收入懷中,“下次進去,我們不帶敵意,也不帶恐懼。像路過一樣,安靜地走?!?/p>
“萬一它們不讓呢?”柳萱兒問。
云綺月望向那片懸浮的妖靈,輕聲道:“那就證明,我們要找的東西,確實值得被這樣守著?!?/p>
她轉(zhuǎn)身面向通道深處,腳步緩緩抬起。
葉凌軒和柳萱兒對視一眼,跟了上去。
三人再次邁步,步伐極緩,靈力收斂至極致。他們沿著浮石邊緣前行,刻意避開先前引發(fā)反應(yīng)的區(qū)域。
當(dāng)他們接近妖靈盤踞的范圍時,外圍一只妖靈緩緩轉(zhuǎn)過身,光芒微亮。
云綺月沒有停,也沒有加快。
她的呼吸平穩(wěn),眼神平靜,仿佛眼前只是一片無人山谷。
那妖靈凝視片刻,竟緩緩讓開半個身位。
其余妖靈陸續(xù)察覺,飛行軌跡微微偏移,形成一條狹窄通路。
三人一步步走入其中。
空氣變得粘稠,每一步都像踩在水中。云綺月感到神識再度受壓,但她咬牙堅持,不敢運轉(zhuǎn)靈力抵抗,只能靠意志撐住。
就在他們即將穿過妖靈環(huán)列的中心地帶時,最深處那只體型略大的妖靈忽然抬手。
一道微光自它掌心射出,直沖云綺月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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