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試演在半個時辰后展開。校場一角模擬出狹窄山道,葉凌軒帶五名劍修先行,剛踏進區(qū)域,地面突然升起一道靈墻。他抬劍一揮,劍氣斬斷屏障,同時發(fā)出第一聲劍鳴。
符修隊伍立刻響應,柳萱兒站在后方,手中符紙燃起微光,牽引著前方三人快速落筆。第二聲劍鳴響起時,三道基礎陣紋已成形。
可就在第三聲即將響起之際,右側一名符修筆尖一頓,靈力卡在中途。葉凌軒察覺不對,立刻收勢后撤,但已有兩名劍修沖得太前,觸發(fā)了假想陷阱。
“停!”他喝止隊伍,走回沙盤前,“問題出在符修銜接上。你們的靈力輸出不穩(wěn)定,導致信號延遲。”
那名符修低頭:“我們……跟不上劍修的速度。”
柳萱兒翻看記錄冊:“是因為丹藥還沒到位,神識負擔太重。如果每人能服下一粒凝神養(yǎng)魂丹,至少能撐住三輪連續(xù)施法?!?/p>
“那就現(xiàn)在發(fā)?!痹凭_月從懷中取出丹瓶,倒出六粒遞過去,“先給主陣三人,其他人輪流補給?!?/p>
第二次演練在午時進行。這一次,符修落筆流暢,劍修行動謹慎。當?shù)谌晞Q落下,全員成功撤回起點,無一人“陣亡”。
葉凌軒站在沙盤前,盯著那處斷崖標記,久久未語。
“還差一次?!彼f,“晚上再練一遍,我要確保每個人都能閉著眼完成流程。”
日頭西斜,營地忙碌未歇。云綺月回到工坊,見柳萱兒正將最后一爐丹藥封存入箱。她走過去,將特制的護心符貼在胸前,又把玉簡重新裹好。
“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闖秘境嗎?”柳萱兒忽然開口,“那時候連陣法都不會破,全靠瞎撞?!?/p>
云綺月笑了笑:“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?!?/p>
“是啊。”柳萱兒合上記錄冊,在末頁簽下名字,“每一步都算數(shù)?!?/p>
暮色漸濃,營地各處點亮燈火。指揮者立于議事廳高臺,手中握著四洲傳來的支援令,逐一核對名單。
云綺月站在校場邊緣,望著葉凌軒最后一次查驗沙盤。他拔起星隕劍,歸鞘,動作干脆利落。
“明天辰時出發(fā)。”他走過來,聲音很輕,“你準備好了嗎?”
她沒回答,只是抬起手,將丹藥含入口中。藥香彌漫,靈力順經脈流轉,壓下了胸口那一絲躁動。
遠處傳來第三次演練的集結號。
葉凌軒伸手,握住她的手腕,將她拉到身側。
“走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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