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說是陪師妹取藥?!痹凭_月淡淡道,“門規(guī)不禁止同門互助?!?/p>
葉凌軒思索片刻:“我會繞到西側(cè)回廊,那里能看到藥房后窗。如果有密令傳遞,大概率會走暗渠。”
“記住?!痹凭_月最后叮囑,“不要硬闖,不要對峙。我們只需要確認——到底有多少人上了那份名單。”
三人各自整理衣襟,準備散開行動。就在此時,柳萱兒忽然伸手攔住他們。
“等等?!彼赶蛏降擂D(zhuǎn)角,“有人來了?!?/p>
一個身穿淺青色外門服的年輕弟子正沿著小徑快步前行,肩頭背著一只空藥簍。他的腰帶上,掛著一枚小小的銅牌——和云綺月昨夜拾到的那一枚,形狀完全相同。
那人腳步匆匆,似乎趕著交差。經(jīng)過老松時,他略頓了一下,像是察覺到了什么,抬頭朝這邊望了一眼。
云綺月迅速低頭,將臉隱入霧中。余光里,她看見那弟子摘下腰間銅牌,用袖子輕輕擦了擦,又重新掛好,隨即加快腳步離去。
“那是……內(nèi)務(wù)堂的通行牌?”柳萱兒瞪大眼。
“不對?!比~凌軒瞇起眼睛,“那是舊款。三年前淘汰的樣式,早就該回收了?!?/p>
“可他還戴著。”云綺月盯著那遠去的背影,“而且,他剛才擦的是牌面右下角——那里通常刻著使用者編號。”
“他在確認自己的身份還在有效。”葉凌軒聲音低沉,“或者,怕它已經(jīng)被注銷?!?/p>
三人靜靜站著,目送那身影消失在晨霧盡頭。
“跟上去?!痹凭_月邁步向前,“先別驚動他。我們要知道,他去了哪里,見了誰,說了什么?!?/p>
葉凌軒抽出一截符紙,默念幾句,將其貼在樹干上。符紙瞬間化為無形。
“我已經(jīng)設(shè)了追蹤標記?!彼f,“只要他還在主峰范圍內(nèi),就能感應(yīng)到方位。”
柳萱兒深吸一口氣:“現(xiàn)在就開始?”
“現(xiàn)在就開始。”云綺月走在最前,“不要再等了?!?/p>
山風(fēng)卷起她的衣角,拂過松林邊緣。她的手指悄悄按住袖中藥瓶,觸感冰涼。
瓶塞依舊松著一道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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