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同時沉默。
云綺月皺眉:“誰留的?”
“不清楚?!比~凌軒收回手,“但這字是新的,不會超過三個月。”
柳萱兒抬頭環(huán)顧四周:“如果是警告,為什么只刻在這里?要是有人進(jìn)來,不一定能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“也許……”云綺月盯著那行字,“留下它的人,本來就沒打算讓人看見。”
葉凌軒轉(zhuǎn)身面向通道深處:“里面還有路。”
他說完,往前走了幾步。前方地面出現(xiàn)一道窄縫,底下黑不見底。一座石橋橫跨其上,橋面只有兩尺寬,兩側(cè)沒有任何護(hù)欄。
云綺月跟上來,站在橋頭看了看。橋墩上也有刻痕,和石柱上的風(fēng)格一樣,但更密集。她蹲下身,用手拂去灰塵,露出一段符號。
“這不是文字。”她說,“是標(biāo)記,像是記錄時間用的?!?/p>
柳萱兒站在后面,忽然道:“你們聽到了嗎?”
“什么?”葉凌軒回頭。
“剛才……好像有東西動了一下?!?/p>
三人都靜了下來。
洞內(nèi)依舊安靜,但那種感覺變了。之前的冷是死的,現(xiàn)在的冷像是活的,貼著皮膚爬。
葉凌軒把劍換到左手,右手搭在云綺月肩上:“你留在后面?!?/p>
云綺月?lián)u頭:“我們一起走。橋撐不住一個人以上的重量,我們得分開過。”
“我先?!绷鎯荷锨耙徊剑拔逸p,而且符箓多,萬一掉下去也能撐一下?!?/p>
葉凌軒沒反對。他退到一旁,讓出位置。
柳萱兒深吸一口氣,踏上石橋。第一步踩實后,橋身微微晃動,但沒發(fā)出異響。她慢慢往前走,腳步很穩(wěn)。
走到一半時,她忽然停住。
“怎么了?”云綺月問。
柳萱兒沒回答,低頭看向橋面。她的影子映在地上,但影子的頭……偏了。
不是她動的。
她的脖子是直的,可影子里的腦袋卻向左歪著,像是被人硬掰過去的。
她猛地抬頭,看向?qū)γ妗?/p>
云綺月也看到了。她正要開口,柳萱兒突然抬手,甩出一張定身符,打在自己腳邊。
符紙落地瞬間炸開一圈藍(lán)光,橋面發(fā)出一聲悶響,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彈開了。
柳萱兒趁機(jī)快步?jīng)_到對岸,轉(zhuǎn)身就喊:“別過來!橋有問題!”
葉凌軒一把拉住云綺月的手腕,往后帶了半步。
橋面中央,一道裂痕緩緩浮現(xiàn),像被看不見的東西撕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