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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1章 迷霧山谷尋方向（第2頁）

兩人達(dá)成默契，開始沿著腳印前進(jìn)。每一步都放得很慢，腳落地前先試探地面硬度，確認(rèn)穩(wěn)定才把重心移過去。霧太濃，她們不得不低頭看路，視線幾乎貼著地面。

走了約莫三十步，柳萱兒忽然抬手?jǐn)r住云綺月。

“停?！?/p>

她蹲下，手指點(diǎn)了點(diǎn)新出現(xiàn)的一組腳印邊緣。那里有一絲極淡的光暈，一閃即逝。

“有靈力殘留。”她說，“很弱，但確實(shí)存在。這不是自然形成的痕跡?！?/p>

云綺月俯身查看。那光暈像是從印痕內(nèi)部滲出來的，顏色偏青，不屬于她認(rèn)識的任何一門靈流體系。但她能確定一點(diǎn)——這痕跡是活的，還在緩慢釋放能量。

“它在引導(dǎo)我們?！彼f，“用靈力標(biāo)記路徑，防止我們迷失。”

“那它是幫我們？”柳萱兒問。

“不一定?！痹凭_月直起身，“也許是測試。看看我們會不會跟，敢不敢跟?！?/p>

她們對視一眼，都沒退意。

“繼續(xù)走?！痹凭_月說，“但每十步停下來檢查一次。如果有異常，立刻撤回上一個節(jié)點(diǎn)。”

柳萱兒點(diǎn)頭，兩人重新啟程。

霧依舊濃，但有了腳印，方向總算明確。她們不再盲目摸索，而是沿著這條隱秘的線一步步推進(jìn)。途中試過用靈力在旁邊刻記號，可不出三息，痕跡就消失，像是被地面吸走。

“這地方排斥標(biāo)記?！绷鎯核α怂κ滞?，“誰設(shè)計(jì)的幻境，真夠狠的?！?/p>

“目的就是讓人失去參照?！痹凭_月說，“一旦懷疑自己的記憶，就會崩潰?！?/p>

她們又走了二十步。腳印依然連續(xù)，沒有中斷，也沒有變化。前方的地勢略微抬高，似乎通向一個小坡。

就在她們踏上坡道時，柳萱兒突然停下。

“等等。”她壓低聲音，“你聽?！?/p>

云綺月屏息。

風(fēng)里的吟唱聲變了。不再是單調(diào)的重復(fù)，而是多了一個音節(jié)，短促，像是回應(yīng)。

她回頭看了一眼來路。

腳印還在，但最后一組的邊緣，出現(xiàn)了裂紋。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從下面頂出來。

“不對?！彼プ×鎯旱氖直?，“我們走的時候，這印子是完整的?！?/p>

柳萱兒也察覺了：“它在變?！?/p>

她們盯著那組腳印。裂紋緩緩擴(kuò)大，中間浮起一絲青光，像脈搏一樣跳了一下。

云綺月立刻后退半步：“快走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