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凌軒也在地上補了幾道符線,和之前的預(yù)警陣連在一起?!斑@樣應(yīng)該夠了。等門派派人來查,也能知道這里被動過?!?/p>
云綺月最后看了一眼洞內(nèi)。黑暗深處似乎有某種存在正靜靜等著,但她說不出那是什么。她只知道,那枚銅牌的震動一直沒有停。
“走吧?!彼f。
三人轉(zhuǎn)身離開洞口,沿著原路往回走。剛走出十幾步,云綺月忽然頓住。
“又怎么了?”柳萱兒回頭。
“你們聽?!彼鹗?,示意安靜。
遠處傳來一陣極輕的響動,像是石頭滾落,又像風吹過縫隙。聲音很短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葉凌軒立刻回頭盯住洞口方向。冰墻完好,符陣也沒觸發(fā)。一切看起來都沒變。
“可能只是山體松動?!绷鎯赫f。
“不對?!痹凭_月?lián)u頭,“剛才那聲……是從洞里面?zhèn)鞒鰜淼??!?/p>
三人對視一眼,沒人說話。
過了幾息,葉凌軒開口:“再看一眼。”
他們重新回到洞口。冰墻擋住了大部分視線,只能透過霜層看到里面一片漆黑。柳萱兒伸手摸了摸冰面,溫度正常,沒有被破壞的痕跡。
“我沒聽見?!彼f。
云綺月卻盯著洞內(nèi)某處。她總覺得,剛才那一瞬間,黑暗中有東西動了一下。不是影子,也不是反光,而是一種極其細微的位移感,就像有人緩緩睜開了眼。
她抬起手,想再用玉簡試探。
葉凌軒攔住她?!皠e靠太近?!?/p>
就在這時,冰墻上突然出現(xiàn)一道裂痕。
很小,從頂端斜劃到底,像是被無形的指甲劃過。裂痕出現(xiàn)后,冰面開始緩慢融化,速度快得不正常。明明周圍氣溫很低,水珠卻一顆接一顆往下滴。
“退后!”葉凌軒一把拉住云綺月的手臂,往后拖了兩步。
柳萱兒立即在身前凝出一道冰盾,同時另一只手掐訣,準備隨時發(fā)動攻擊。
洞口依舊安靜。冰墻繼續(xù)融化,不到十息工夫,整面墻塌成一灘水。符陣亮了一下,隨即熄滅,像是能量被吸走了。
“陣法失效了?!比~凌軒沉聲說。
云綺月低頭看向袖中。銅牌燙得幾乎握不住。
她還沒來得及說話,洞內(nèi)忽然傳出一聲低響。
不是吼叫,也不是風聲。那聲音像是某種古老的語言,含糊不清,卻又帶著明確的節(jié)奏。每一個音節(jié)落下,地面都跟著震一下。
三人全神戒備。
洞口的黑暗似乎變得更濃了,像液體一樣向外漫了一寸。
云綺月往前走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