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間,石門表面那道符文再度亮起,幽光一閃即逝。
“它有反應!”柳萱兒低呼。
云綺月卻沒有松開手。她繼續(xù)引導靈力,沿著符文走向緩慢移動。這一次,光芒持續(xù)了稍長一瞬,隨即在相鄰的幾道紋路上跳動了一下,像是回應。
“它認靈力軌跡。”她說,“但拒絕外物輸入?!?/p>
葉凌軒沉聲道:“所以玉牌沒用。”
“對?!痹凭_月點頭,“它只接受特定方式的引導,而且……”她頓了頓,“必須是由人親手畫出,不能借助符紙或法器?!?/p>
柳萱兒苦笑:“我現(xiàn)在連筆都拿不動,還畫符?”
“不用整套陣法?!痹凭_月盯著那幾道亮過的紋路,“只要找到啟動點。就像點亮一盞燈,只需要觸到開關(guān)?!?/p>
“可要是點錯了呢?”葉凌軒問,“會不會觸發(fā)反噬?”
“會?!痹凭_月沒有回避,“剛才那一瞬,我感覺到一股拉力,像是要把我的靈識扯進去。如果我不及時收手,現(xiàn)在可能已經(jīng)昏過去了?!?/p>
三人再次陷入沉默。眼前的門不再是簡單的障礙,而是一個活的謎題,每一步試探都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后果。
柳萱兒忽然道:“你們有沒有覺得,這門……有點像活的?”
葉凌軒目光一凝。
云綺月緩緩起身,望著石門頂端。那里有一道斜向下的裂痕,像是多年前被利器劈開,又被某種力量強行彌合。她記得在古殿殘碑上也見過類似的痕跡——據(jù)記載,那是“斷誓之痕”,象征契約破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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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曾經(jīng)被打開過?!彼f,“后來被人強行關(guān)閉,并立下守門者?!?/p>
“那我們呢?”柳萱兒看著她,“我們是來重啟它,還是再次封印它?”
沒人回答。
風又起了,吹動云綺月的衣袂。她抬起手,再次朝那道符文伸去。這一次,她沒有用靈力,而是用指尖直接描摹其輪廓,像在臨摹一幅失傳已久的字跡。
石門毫無反應。
她換了另一道紋路,依舊如此。
直到她觸及第三道時,指尖突然傳來一陣刺痛,像是被細針扎了一下。緊接著,那道符文緩緩泛起微光,比前兩次都要明亮。
“有效!”柳萱兒低聲道。
云綺月沒有停下。她繼續(xù)沿著紋路描繪,速度極慢,每一筆都謹慎無比。隨著最后一劃完成,整道符文驟然亮起,光芒順著其他紋路迅速蔓延,轉(zhuǎn)眼間點亮了石門左上方的一片區(qū)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