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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綺月沉默片刻?!安幌胨馈!?/p>
“可它早就該死了。”柳萱兒皺眉,“被打成那樣,還能撐這么久?!?/p>
“是因為不甘?!痹凭_月說,“它知道自己要輸,但還是想拼一次?!?/p>
柳萱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。“就像我們一樣。”
云綺月沒說話。
她們都明白,這場戰(zhàn)斗贏得太險。如果不是發(fā)現(xiàn)破綻,如果不是堅持到最后,結(jié)果可能完全不同。
但現(xiàn)在不是復(fù)盤的時候。
云綺月慢慢挪動身體,換了個姿勢。她把左腿伸直,右腿屈起,減輕背部的壓力。然后伸手摸向腰間,確認玉牌還在。
那是師父給她的信物,能在危急時刻發(fā)出求救信號。她一直沒用,因為一旦啟動,就會暴露位置。而在這片區(qū)域,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別的麻煩。
柳萱兒見她動作,也檢查了自己的包袱。符紙基本用完,丹藥只剩兩粒回氣丸。武器方面,匕首卷了刃,鈴鐺壞了,只剩下一根備用繩索。
“等恢復(fù)一點,我們就動手處理尸體?!彼f,“不然氣味會引來別的東西?!?/p>
云綺月點頭?!跋惹逯苓叀!?/p>
她們不能留隱患。
柳萱兒站起身,撿起一塊尖石,在地上畫了個圈,把異獸頭部圍住。這是散修常用的標記法,用來隔絕殘魂逸散。接著她又從包袱里取出一小撮灰粉,撒在尸體四周。
云綺月看著她做完這些,才緩緩撐著地面站起來。
她走過去,拔出插在地上的劍。劍身沾了血,她用衣角擦了擦。布料很快被染紅,但她不在意。
劍回到手中,她心里踏實了些。
她低頭看向異獸的頭顱。眼睛已經(jīng)閉上,嘴巴微張,像是臨終前還想說什么。
她抬起劍,輕輕點在那張嘴上。
劍尖碰到了一絲殘留的寒意。
她皺眉,正要收回,忽然察覺到劍身輕微震動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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