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凌軒點頭,轉(zhuǎn)頭看向柳萱兒:“你能撐住嗎?”
柳萱兒咬牙站直:“只要別讓我碰那扇門,就行?!?/p>
三人調(diào)整位置,云綺月居中,葉凌軒在前開路,柳萱兒落后半步,靠在一棵枯樹旁。他們貼著巖壁前行,每一步都極其緩慢。越靠近洞口,空氣越冷,呼吸時鼻腔像是被冰針扎著。
距離山洞入口還有五步時,云綺月抬手示意停下。
那道門已完全顯現(xiàn),高約八尺,寬僅容一人通過。門框上刻著殘缺符文,有些地方被刻意鑿毀,但仍有部分保留完整——正是他們在典籍中見過的“引魂陣”中樞標記。
門縫深處,黑霧涌動不止。偶爾有影子掠過,模糊不清,速度極快,像是某種活物在內(nèi)部穿行。
“有人守著?!比~凌軒低聲說,“不止一個?!?/p>
云綺月從懷中取出一面小鏡,鏡面朝內(nèi),輕輕探出半寸。鏡中映出洞內(nèi)景象:一條狹窄通道,兩側(cè)墻壁嵌著黑色石燈,燈芯幽藍,忽明忽暗。地面鋪著石板,縫隙間滲出暗紅液體,緩緩流向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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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回鏡子,眼神沉了下來。
“他們轉(zhuǎn)移了陣核?!彼f,“這里已經(jīng)是新的據(jù)點?!?/p>
柳萱兒忽然抬起左手,黑印正對著洞口,劇烈跳動。她嘴唇發(fā)白,卻用力撐住刀柄,沒讓自己退后。
“它想讓我們進去?!彼曇舭l(fā)抖,“不是警告,是……邀請。”
葉凌軒冷笑一聲:“魔族從不請客?!?/p>
云綺月沒說話。她盯著那扇門,想起渡河時的暴雨,想起林中閃爍的青光,想起柳萱兒掌心第一次出現(xiàn)黑印的那個夜晚。所有線索終于連成一線,指向這扇被隱藏的門。
她緩緩抽出腰間短刃,刃尖朝下,輕輕插進地面。刀身沒入三寸,紋絲不動。
“地脈被截斷了。”她低聲道,“這里面的靈力,全是死氣?!?/p>
葉凌軒看了她一眼:“還進嗎?”
云綺月抬頭,目光穿過門縫,望向洞內(nèi)深處。那一瞬,她仿佛聽見了一聲極輕的笑,像是從地底傳來,又像是從記憶里爬出。
她沒回答,只是向前邁了一步。
葉凌軒立刻跟上,劍已出鞘半寸。
柳萱兒站在原地,掌心黑印灼熱如烙鐵。她看著那扇門,忽然覺得那只手不是長在自己身上,而是被人從外面伸進來,一點點攥住了她的命脈。
她深吸一口氣,拖著傷腿,跟了上去。
三人伏身藏于亂石之后,正對洞口。云綺月屏息凝神,手指搭在刀柄上,準備再探一步。
就在此時,洞內(nèi)一盞石燈突然熄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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