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?!痹凭_月望向裂口,“我們驚動了守陣之靈?,F(xiàn)在它知道有人來了,正在評估是否該徹底激活封印機制?!?/p>
葉凌軒握緊劍柄:“那就別讓它有機會?!?/p>
“不行?!痹凭_月?lián)u頭,“我們現(xiàn)在貿(mào)然進攻,只會再次引發(fā)反噬。而且……”她看向自己的手掌,光芒已開始減弱,“我撐不了太久。”
三人陷入沉默。黑氣在外徘徊,光膜內(nèi)氣息凝重。
忽然,云綺月蹲下身,將掌心貼在柳萱兒右臂焦黑之處。白光緩緩滲入,灰黑色紋路停止蔓延,但未能消退。
“你的木靈本源還在。”她低聲說,“只要經(jīng)脈沒斷,就有救?!?/p>
柳萱兒苦笑:“等咱們活著出去再說吧。”
云綺月沒接話,而是轉(zhuǎn)向葉凌軒:“你還能擋一次全面沖擊嗎?”
“能?!彼鸬酶纱啵暗麓?,劍可能會斷?!?/p>
“不需要你擋太久?!彼酒鹕?,目光堅定,“我要進去看一眼。”
“什么?”葉凌軒猛地抬頭。
“真正的源頭不在外面?!彼f,“如果這真是遠古祭壇的守護結(jié)界,那么核心一定藏在最深處。只有看到它,才知道怎么破?!?/p>
“太危險!”柳萱兒掙扎著要起身,“你現(xiàn)在進去,會被瞬間吞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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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不會全進去?!痹凭_月抬起左手,指尖劃過手腕,鮮血滴落掌心。她將血融入靈力,凝成一枚極細的光絲,輕輕探向裂口邊緣。
光絲穿過黑氣與光膜交界處,安然無損。她緩緩?fù)七M,直至整根沒入黑暗。
剎那間,她眼神一滯,呼吸停頓。
“看到了?”葉凌軒緊張問。
她沒回答,只是死死盯著裂口內(nèi)部,仿佛透過那層黑霧,窺見了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。她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,臉色驟然蒼白。
“里面……有東西?!彼K于開口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“不是晶核,不是符文陣……是一個容器?!?/p>
“容器?”柳萱兒追問。
“透明的?!彼]了閉眼,“像是冰做的,又像是琉璃。里面……關(guān)著一團光。”
葉凌軒一怔:“光?”
“很弱,快要熄滅了。”她說,“但正是這團光,在不斷被抽取力量,轉(zhuǎn)化為黑氣釋放出來。那個晶核……只是個中介?!?/p>
“你是說……”葉凌軒聲音低沉,“有人在用光明之力,制造黑暗?”
“不對。”云綺月?lián)u頭,“不是制造。是扭曲。把純凈的光,硬生生壓成了怨念的形態(tài)。”
柳萱兒忽然打了個寒顫:“所以這結(jié)界……根本不是鎮(zhèn)壓邪物。它是在折磨一個被困的靈魂。”
空氣仿佛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