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?”他皺眉。
“不是……是剛才動用的力量不對?!彼銖娬局保曇籼撊?,“沒事,能走?!?/p>
柳萱兒這時終于撐著短杖站了起來,雖然腳步虛浮,但總算能邁步。她看著兩人,眼眶發(fā)紅,卻笑了:“你們兩個……真是瘋子?!?/p>
“你不也是?!比~凌軒收回斷劍,劍身崩口更多,邊緣已有裂痕蔓延。
他環(huán)顧四周,霧氣依舊濃重,但那種被監(jiān)視的感覺消失了。青光還亮著,只是不再有節(jié)奏,也不再引發(fā)異動。
“它現(xiàn)在只是個光點?!痹凭_月望著前方,“我們可以過去了?!?/p>
葉凌軒點頭,走到她另一側(cè),與柳萱兒一同架住她的手臂。三人靠得很近,幾乎貼在一起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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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面濕滑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。云綺月走得很慢,每邁一步,肋骨處就傳來鋸齒般的鈍痛,但她沒吭聲。
走了約莫十丈,柳萱兒忽然停下:“等等。”
她盯著地上一塊石板,上面刻著一個模糊的“退”字,邊緣已被泥水侵蝕大半。
“這字……比之前看到的那個舊。”她低聲說。
葉凌軒蹲下查看,手指撫過刻痕:“不止一處。前面還有。”
果然,再往前幾步,又有類似的石板半埋在土里,每一個都刻著同一個字,方向一致,像是某種指引。
“誰留的?”柳萱兒問。
沒人回答。
云綺月盯著那點青光,忽然覺得它不像出口,也不像陷阱,倒像……一個標(biāo)記。
他們繼續(xù)走。
霧漸漸稀薄了一些,視線能看清五六步遠。樹木依舊傾斜生長,枝干指向東南,與之前判斷的方向一致。
突然,云綺月腳步一頓。
“怎么了?”葉凌軒察覺到她身體僵了一下。
她沒說話,只是抬起手,指向前方。
那里,除了青光之外,多了一個人影輪廓。
不高,不寬,靜靜立在霧中,背對著他們,一身灰袍垂地,長發(fā)披散。
三人同時停下。
那人沒有動,也沒有回頭。
云綺月下意識抓緊了葉凌軒的手臂。
人影抬起右手,緩緩指向那點青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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