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行鈞面不改色地站起來說:“真掃興,還打什么麻將,孫哥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去喝一杯?”
孫老板點頭說行。
說話間保安進來把何廠長拉出去,他還罵罵咧咧拼死掙扎著不肯離開。
一時間烏壓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,你一句我一句,個個不怕事大。
大堂經(jīng)理過來向余行鈞賠罪,直說自己安保系統(tǒng)做的不好,讓他別計較。
余行鈞點著頭笑笑沒說話。
他跟孫老板出了大廳耳朵根才得清凈,孫老板一直走在前面,忍了忍才回頭看了他一眼,語重心長地說:“你怎么干出來這種事了?的確不太光鮮……有句話說得好——閻王好見,小鬼難纏。真?zhèn)鞒鋈ッ暱刹缓?,以后誰還敢跟你合作啊。”
余行鈞面色沉了沉,勾唇說:“我可不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名聲,有什么用?孫哥你說這些話是為了我好我知道,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……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,我拿回來也是理所應當,當年要不是這方子……”
余行鈞停頓了一下,壓制住情緒繼續(xù)說:“要不是這方子,我他媽也不至于弄成現(xiàn)在這樣……”
“怎么到他手里了?”孫老板頓了一下,這才明白其中的道道兒,也才明白為什么他把事情做這么絕。
“嗯,那人一口吃不下,就低價賣給姓何的了,當初那事姓何的也脫不了干系,在中間攛掇的就有他……孫哥,我相信自己不相信天道輪回,一個一個負我的我早晚都得找回來?!?/p>
孫老板打量了他一眼,嘆息:“也算是完璧歸趙了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也不稀罕那方子了,不過公司多一樣專利也不沉,畢竟不是他的東西就不該他有?!?/p>
孫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,這時候服務員已經(jīng)把車取出來,兩人一前一后上了車。
余行鈞了了心頭一件大事,心情爽的不行,晚上說了很多話,喝了很多酒,拉著孫老板一直叫孫哥。
孫老板還以為他醉的不行了,打算結賬送他回家。沒想到他掙扎著去洗手間吐了一圈回來就清醒了。
孫老板有些驚訝,笑著說:“你現(xiàn)在酒量沒底???這幾年練的不錯,好久沒跟你切磋都比不過你了?!?/p>
余行鈞打了個酒嗝,搖頭說:“孫哥,會喝酒不是好事……我沒辦法才練的……在深圳被騙了那次之后就知道酒量不好不行了,所以死命地練,好幾次胃出血……現(xiàn)在胃不行了,現(xiàn)在應酬都得讓助理秘書幫襯,喝多了胃疼。不過,幸好我當了老板,要不然誰會替我擋酒……別說酒,什么都得自己擋著?!?/p>
孫老板知道又觸到他的傷心事,搖搖頭嘆息。
二人聊到口干舌燥才準備打道回府。
余行鈞不讓他送,自己打出租車回來的。
到了家里余母已經(jīng)睡了,于姐卻坐在客廳看電視。
余行鈞圍著整個一樓掃了幾眼,問她:“幾點了?”
“八點多。”于姐站起來走過去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收了,聞到酒味煙味忍不住皺眉頭。
余行鈞問:“她睡了?”
“沒有沒有,”于姐指了指一樓的大書房,壓低聲音說,“今天白天徐醫(yī)生沒來,晚飯那會兒才過來的,現(xiàn)在還跟余太在里面談心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