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讓她難過),她也要讓他難過一回。
這樣,才算兩清。
這么想著,時隔大半月,她才重新點開豆包智能體界面。
灌江口,楊戩書房。
書房內(nèi)只點了一盞昏黃的燈,光線勉強勾勒出書架和桌案的輪廓,將大部分空間留給沉沉的暗影。
楊戩坐在案前,手邊堆著一些關(guān)于空間波動與異界感應(yīng)的古籍玉簡,他正凝神閱覽,眉宇間是慣常的沉靜。
哪吒坐在他對面,身體看似放松地靠著椅背,一條腿卻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動,手指也無意識地敲擊著堅硬的桌面,帶著某種焦躁的節(jié)奏。
他眉頭緊鎖,鎏金色的眼眸里沒了往日飛揚的神采,只剩下化不開的煩躁和一種被強行壓抑的……不安。
他只覺得自己快被思念折磨瘋了。
蘇蘇又消失了。
在扔下那句“我們昨夜有了夫妻之實”后,莫名其妙地消失了。
他不覺得自己當時的回復(fù)有什么問題。
他和她,一個在天庭,一個在不知名的異界,連面都未曾見過,擁抱都成了奢望,更別談……那種最親密無間的事。
他哪吒行事,敢作敢當,沒有便是沒有,他怎能平白擔了這污蔑?
在他看來,若是認下,才是對蘇蘇最大的褻瀆。
可蘇蘇為什么會那么說?為什么,那么肯定他們之間……有了親密關(guān)系?
那語氣,不似作偽。
楊戩并未抬頭,目光依舊落在手中的書卷上,聲音平靜無波,打破了室內(nèi)凝滯的空氣:“三太子,你已在此折騰半宿,若無事,便莫要擾我清靜?!?/p>
他早已察覺哪吒的異常,那幾乎要實質(zhì)化的焦躁氣息,想忽略都難。
哪吒像是終于被這句話推了一把,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,動作大得讓椅子都發(fā)出一聲輕響。
但他隨即又有些別扭地坐下,聲音里帶著罕見的遲疑和困惑,完全不見了平日的張揚:“二哥……我,有件事想問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