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捕令一下,京城內外頓時展開了一場雷霆搜捕。禁軍將士身著甲胄,手持令牌,挨家挨戶核查名冊上的可疑人員,街巷間馬蹄聲、喝問聲此起彼伏,卻始終秩序井然,未有半分混亂。
徐墨親自率領一隊精銳,直奔前戶部侍郎之子李硯的府邸。這座位于城南的宅院看似普通,實則院墻高聳,墻角暗設了望哨,顯然是早有防備。
“包圍府邸,不得放走一人!”徐墨一聲令下,禁軍將士迅速散開,將宅院圍得水泄不通。他上前拍門,門內卻毫無回應。
“破門!”徐墨眼神一凜,身旁兩名將士立刻上前,合力撞向朱漆大門?!斑旬敗币宦?,大門應聲而開,院內卻空無一人,只有幾間屋子的門窗敞開著,地上散落著幾件黑衣,衣領上赫然綴著黑色鱗片。
“走了沒多久,追!”徐墨目光掃過院墻上新鮮的攀爬痕跡,當即翻身上馬,朝著城外方向追去。
李硯帶著幾名鱗部暗探,正策馬狂奔在城郊的官道上。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后緊追不舍的禁軍,眼中滿是慌亂:“快!再快些!只要趕到黑鱗谷主力必經之路,我們就能安全了!”
然而,話音未落,一道青芒如閃電般從斜刺里襲來,墨鱗佩的氣勁瞬間纏住了他的馬腿。馬匹受驚,前蹄揚起,將李硯掀翻在地。
徐墨翻身下馬,長槍直指李硯咽喉:“李硯,你勾結鱗部,意圖謀反,還不束手就擒!”
李硯掙扎著爬起來,拔出腰間短刀,眼中閃過一絲瘋狂:“徐墨,你毀我李家大業(yè),我與你不共戴天!”他揮刀朝著徐墨砍去,招式散亂,顯然已是窮途末路。
徐墨側身避開,長槍一挑,便將李硯手中的短刀挑飛,隨即一腳將他踹倒在地,用槍尖壓住他的胸口:“說!鱗部在京城還有多少暗探?黑鱗谷主的大軍何時抵達?”
李硯咬牙不語,嘴角卻偷偷溢出一絲黑血。徐墨心中一驚,連忙伸手捏住他的下頜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舌下藏著一枚劇毒藥丸,已然咬破?!巴砹恕邝[谷主……三日之后……便會兵臨城下……”李硯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完,頭一歪,氣絕身亡。
徐墨臉色一沉,三日之后!時間遠比預想中緊迫。他立刻下令將李硯的尸體帶回京城查驗,同時讓將士們繼續(xù)追擊其余暗探,自己則快馬加鞭返回皇宮。
御書房內,皇上聽完徐墨的稟報,臉色凝重至極:“三日……只剩三日時間加固城防,嚴查暗探?!?/p>
周岳上前一步:“啟稟皇上、徐將軍,目前已抓獲鱗部暗探三十余人,經審訊,得知他們在城內多處埋下了毒源,還聯(lián)絡了部分李丞相舊部,意圖在黑鱗谷主力攻城時里應外合?!?/p>
“立刻全城戒嚴,關閉所有城門,禁止任何人出入!”徐墨沉聲道,“同時組織人手,按照審訊出的線索,排查城內毒源,抓捕李丞相舊部。太醫(yī)院加快煉制解藥,務必讓每一位守軍都配備齊全?!?/p>
皇上點頭:“準奏!徐卿家,京城防務便全托付給你了,朕會親自坐鎮(zhèn)城樓,與將士們共存亡!”
徐墨躬身領命:“臣定不辱使命,誓死守護京城!”
接下來的兩日,京城上下一片忙碌。禁軍將士挨家挨戶排查,挖出了數(shù)十處隱藏在水井、糧倉、地窖中的毒源,抓捕了百余名李丞相舊部與鱗部暗探。太醫(yī)院徹夜不休,煉制出大量解藥,分發(fā)給京城守軍與百姓。城墻上,將士們加固城防,架設弩箭、滾石,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(zhàn)。
徐墨日夜不休,穿梭于各個城門與軍營之間,檢查防務,鼓舞士氣。他胸前的墨鱗佩,始終散發(fā)著淡淡的青芒,仿佛在為將士們注入勇氣與力量。
第三日清晨,天邊剛泛起魚肚白,城外便傳來了震天的馬蹄聲與吶喊聲。黑鱗谷主率領的大軍,如黑色的潮水般,出現(xiàn)在了京城的地平線之上。
城樓上,徐墨手持長槍,身旁是皇上與周岳,身后是嚴陣以待的禁軍將士。他望著遠處密密麻麻的敵軍,眼中閃過一絲銳利。
“徐卿家,敵軍勢大,我們能守住嗎?”皇上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徐墨握緊長槍,墨鱗佩青芒暴漲:“皇上放心,有臣在,有禁軍將士在,有這滿城忠勇百姓在,定能守住京城,讓鱗部有來無回!”
話音剛落,城外的黑鱗谷主便舉起了手中的黑色權杖,一聲令下,數(shù)萬大軍朝著京城發(fā)起了猛烈的進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