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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：珠聯(lián)璧合（第6頁）

“南海珍珠？可是石季倫所得的那批？”夏侯湛果然消息靈通，他端起茶盞，輕抿一口，悠然道，“此物確是好東西，尤其于女子有益。不過…觀安仁兄精氣內(nèi)斂，神華外顯，恐怕不止是‘琢磨小玩意兒’那么簡單吧？莫非…兄臺已初步掌握了那‘采補互益’的真諦？”

潘安心中暗贊夏侯湛眼力毒辣，也不再隱瞞，將昨日以真氣激發(fā)珍珠藥性、與諸女雙修引導(dǎo)之事簡略說了，只是略去了賈南風(fēng)部分。

夏侯湛聽得目光炯炯，撫掌嘆道：“妙哉！以純陽真氣點化陰屬性靈物，反哺爐鼎，固本培元，形成循環(huán)！安仁兄果然是天縱奇才，無師自通！此法不僅于兄臺修行大有裨益，于諸位夫人亦是延年美顏之福！可喜可賀！”

潘安笑道：“全賴孝若兄當(dāng)日點撥之功。只是…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，語氣略顯凝重，“如今朝堂之上，波譎云詭，小弟雖得此微末之技，卻如履薄冰，恐難自保啊?！?/p>

夏侯湛是何等聰明人物，立刻聽出了他話中有話，放下茶盞，正色道：“安仁兄可是聽到了什么風(fēng)聲？”

潘安壓低聲音，將賈南風(fēng)意欲為他謀取太子洗馬之位的事情說了，末了嘆道：“此位雖好，卻是風(fēng)口浪尖。小弟根基淺薄，只怕…”

夏侯湛沉默片刻，指尖輕輕敲擊桌面，沉吟道：“太子體弱，儲位之事，確乃漩渦中心。賈后此舉，一是確實需才（或者說需一個看得順眼、又好掌控的人），二來，恐怕也有將你徹底綁上她戰(zhàn)車之意。安仁兄所慮，不無道理?！?/p>

“那依孝若兄之見，小弟當(dāng)如何應(yīng)對？”

“虛則實之，實則虛之。”夏侯湛眸光微閃，淡淡道，“位，要爭。而且要擺出全力以赴、對賈后感恩戴德的姿態(tài)去爭。但暗中…眼界不妨放寬些。東宮屬官，也非鐵板一塊。太子雖昏愚，身邊卻也未必全是賈后之人。譬如太子近侍、太子妃（非賈南風(fēng)，指太子司馬衷的妃子）族中…未必沒有可結(jié)交之人。即便不成，留個善緣，混個臉熟，總無壞處。”

潘安心中豁然開朗！夏侯湛此言，與他昨夜所想不謀而合，且點出了更具體的方向——太子近侍和太子妃家族！這確實是他之前忽略的盲點。太子妃并非賈南風(fēng)，而是另外的家族女子，其家族對太子的影響力雖不如賈后，但或許正因如此，反而可能對賈后專權(quán)心存不滿？

“孝若兄一言，真是令小弟茅塞頓開！”潘安由衷拱手，“只是…這結(jié)交之事，需萬分謹慎，不知孝若兄可否…”

夏侯湛微微一笑，了然道：“安仁兄放心，此事急不得，需尋穩(wěn)妥時機與人選。待我稍加留意，若有合適機緣，再告知兄臺。眼下兄臺只需專心‘修煉’，并將賈后那邊敷衍好便是。畢竟，你這身‘本事’，如今可是最大的護身符和進身之階啊?！彼f著，語氣帶上一絲調(diào)侃。

潘安老臉一熱，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靠床笫功夫取悅賈南風(fēng)之事，不由訕笑兩聲。

兩人又閑聊片刻，交流了些修行心得，夏侯湛便起身告辭。

送走夏侯湛，潘安心中安定不少。有了初步方向和夏侯湛的暗中相助，應(yīng)對賈南風(fēng)和太子洗馬之事，便多了幾分把握。

接下來幾日，潘安白日里或是去石崇處赴宴，欣賞他新搜羅的歌舞美人，交流些“器”與“法”的心得；或是與夏侯湛品茗論道，探討修行奧秘；更多時間則是留在府中，與諸位夫人廝磨。

“暖玉滋陰丸”效果極佳，諸女服用后，不僅身體不適盡消，容顏愈發(fā)嬌艷，連元陰都似乎更加充沛純凈，與潘安雙修時效果更佳。潘安趁機實踐了更多雙修法門，甚至嘗試了同時與三女、四女行氣，雖然極耗心神，但對陰陽魚旋的錘煉和對真氣的掌控也提升顯著。

內(nèi)宅一片和諧春光，諸位夫人之間因著這奇妙的“修煉”關(guān)系，竟也相處得越發(fā)融洽，時常聚在暖玉閣或極樂屋，或是探討藥方首飾，或是一同接受潘安的“真氣引導(dǎo)”，場面香艷旖旎，不足為外人道。

然而，這平靜之下，暗流始終涌動。

賈南風(fēng)又召見了潘安兩次，一次比一次索求無度，對潘安的“養(yǎng)生小術(shù)”愈發(fā)沉迷依賴。潘安每次都竭力滿足她，并以雙修真氣為她調(diào)理身體，同時也更加小心翼翼地打探著東宮消息和朝堂動向。

另一方面，通過夏侯湛的暗中牽線，潘安竟真的與太子身邊一位掌管文書的心腹太監(jiān)“意外”地搭上了線。初次接觸，潘安只是以重金賄賂，并未表露任何意圖，只混了個臉熟。但這是一個開始。

這一日，潘安正在暖玉閣，看蘇蕙嘗試以珍珠粉混合其他寶石粉末，煉制效果更佳的“升級版”丹藥，忽有下人匆匆來報：

“老爺，宮里的天使又來了！這次…這次帶著旨意！說是陛下聽聞老爺才名，特召老爺明日入宮，于瓊林苑陪駕賞花，并…并即席賦詩！”

陛下召見？！

潘安手中把玩的一顆珍珠險些滑落。

真正的風(fēng)波，看來要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