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會是襄王?”太皇太后先行緊張起來,“他一直在荊襄之地,無端端的為何派人進宮行刺?”
蕭紅魚明亮的眼眸透著一股寒意,淡漠地開口:“因為推恩令!”
太皇太后皺了皺眉,雖然不問政事,但推恩令這么大的事,她到底是有所耳聞的。
自從她大兒子將三十萬精銳帶到草原斷送了之后,朝廷的軍事力量便顯得薄弱了,而各地藩王的勢力則是有所抬頭。
所以她也知道蕭紅魚的推恩令用心良苦,只是沒有想到,卻把襄王給惹急了。
“江愁,你以為你此次行動萬無一失嗎?”
蕭紅魚輕蔑地笑了笑,說道:“知道哀家為何忽然傳召你到慈寧宮嗎?”
江愁面容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,不可思議地盯著蕭紅魚:“難道……你……你是故意引我入甕?”
“讓我沒想到的是,太皇太后卻跟著你一起來了,否則你進宮就已經(jīng)死了!”
蕭紅魚輕輕嘆了口氣:“哀家怕你傷了太皇太后,這才忍著一直沒有出手?!?/p>
太皇太后詫異地看著蕭紅魚:“你早就知道了此人男扮女裝?”
蕭紅魚起身,對著太皇太后微微躬身:“母后恕罪,此事小皮子已經(jīng)暗中查明,這惡賊想要借著盂蘭法會作亂,行刺我,同時也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壞母后您的清譽,故此臣妾不敢聲張,只好先將他引到慈寧宮?!?/p>
“如此包藏禍心!”
太皇太后憤怒不已,指著江愁喝道:“枉費哀家這么信任你,你個賊子,真真該死!”
“襄王遠在荊襄,如何遙控你?只怕你在京城另有聯(lián)絡之人吧?襄王在京城早就安插了勢力,對吧?”蕭紅魚目光灼灼,卻往朱琳瑯身上一掃。
朱琳瑯光潔的額頭,微微沁出了一層細汗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難道自己一舉一動,都在蕭紅魚的監(jiān)視之中嗎?
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吧?
江愁卻不說話。
陳皮緊緊盯著他,見他臉色越來越青,忽然叫道:“不好,他服毒了!”
李蓮花急忙出手,捏住他的下巴,打開他的嘴巴,卻見他嘔了一口血出來,臉上帶著慘淡的笑容,身體緩緩倒了下去。
“他在牙縫里事先藏了毒藥,已經(jīng)服毒自盡了?!崩钌徎ㄞD(zhuǎn)身對蕭紅魚和太皇太后稟報。
朱琳瑯暗暗松了口氣,如此一來,便沒人指控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