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擾了大虞王朝上百年的藩王問題,終于讓蕭紅魚看到了一條光明之路。
按照陳皮的設(shè)想,藩王被兒子瓜分,兒子被孫子瓜分,孫子被曾孫子瓜分……子子孫孫無窮盡也,子孫多的兩三代人就能將藩王的權(quán)力稀釋干凈,子孫少的權(quán)力被稀釋幾次之后,也不足為懼了。
至于給他們子孫多封幾個王,說白了,就是提升他們的地位和身份。
婚喪嫁娶,吃喝住行,都能采用王的規(guī)格,古人很在乎這些虛假的榮光,但朝廷卻沒有給他們多少實(shí)質(zhì)性的權(quán)力。
“來,小皮子,坐?!笔捈t魚眸光就像燭火一樣,跳躍出了明艷的光彩。
陳皮微微躬身:“謝娘娘?!彪S即也毫不客氣地坐到蕭紅魚身邊的繡凳。
他一落座,蕭紅魚就聞到他身上獨(dú)屬于男人的氣味,耳根不知為何默默燙了一燙。
果然,還是他身上的味道比較好聞。
“你這個推恩令確實(shí)很妙,但那些藩王都是人精,未必不能明白朝廷的用心?!?/p>
陳皮淡然一笑:“剛才娘娘也說了,這是無解的陽謀,陽謀之所以為陽謀,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知對方,但對方又拿你沒辦法。”
說著,他又忽然拿起案上的西米露,喝了一口,潤了潤口舌。
“你……”公孫婉兒滿臉錯愕,一張杏目都睜圓了。
蕭紅魚輕輕揮了下手,打斷公孫婉兒,對陳皮道:“你繼續(xù)說。”
“本來藩王只有嫡長子才能繼承爵位,現(xiàn)在讓他所有兒子都能繼承,每個兒子都能封王,這是朝廷對他們的恩典,面子上是沒問題的。他們總不能拒絕朝廷的恩典吧?就算藩王想要拒絕,他那些庶子呢,本來他們沒有任何希望能夠繼承爵位和土地,但現(xiàn)在朝廷給了他們這個機(jī)會,他們一定會擁護(hù)的?!?/p>
“不錯?!笔捈t魚緩緩點(diǎn)了下頭,“若藩王不支持推恩令,家中這些庶子只怕會先鬧起來?!?/p>
“若是后院先起了火,藩王自顧不暇,也就無法威脅到朝廷?!?/p>
“像雒王這種一百多個兒子的,家里要先鬧起來,那一定會很精彩?!彪m卸了妝容,但蕭紅魚氣血好像不錯,溫潤而鮮艷的唇瓣輕輕地翹了起來。
心情忽然變得愉悅了起來,一時她倒忘記了剛才準(zhǔn)備給陳皮吃點(diǎn)苦頭的,伸出玉手,端起了面前的西米露。
學(xué)著陳皮的樣子,不用調(diào)羹,就著碗沿,小小地抿了一口。
那是剛才陳皮喝過的那碗……公孫婉兒眼神流露出了深然的困惑,怎么感覺怪怪的呢?
蕭紅魚輕輕放下了西米露,上唇沾了一些白色的液體,她又很自然的伸出丁香雀舌,舔了一下。
這讓陳皮腦海不由自主地浮現(xiàn)昨晚的畫面,被下了藥的蕭紅魚,好像做過同樣的動作……太媚惑了,陳皮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可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