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首位,正是祖師真名“乘神沅”,而在末尾的“姜逢青”處,漸漸浮現(xiàn)出了第十九個(gè),也是全新的名字。
“少蘅?!?/p>
天豐輕嘆口氣,圣品資質(zhì),萬萬年難逢其一。
璞玉渾金,她又何嘗不曾動(dòng)心。
叫少蘅暫稱被自己收作了記名弟子,以混淆視聽,又何嘗不是自身的幾分私心?
進(jìn),天豐可將其進(jìn)一步收為真?zhèn)?,退,她再改易為天工法脈的真?zhèn)鞯茏?,倒也情理之中?/p>
記名弟子不似真?zhèn)鳎惺骂H為隨意不羈的長(zhǎng)老,便收上七八十位記名也無妨,畢竟并不需要如親傳一般悉心傳功授法,并不算真正師徒一般,需傳承法脈。
“既然她已經(jīng)得《天工神藏造化真經(jīng)》的認(rèn)可,成了第十九代真?zhèn)?,那便是我真一元宗的道子。?/p>
天豐喃喃自語,雙眸中驟然閃爍銳光,似寒鋒出鞘。
“姜師妹當(dāng)年之所以身隕,同紫虹派、懸劍派和左道宗這三大宗派密不可分。首惡青霞道人和云蠱老祖都已經(jīng)伏誅,唯有那懸劍派的朱令劍主,被重創(chuàng)后以龜息妙法逃過一劫,死而復(fù)生。”
“他們從姜師妹手中得了那玉京令,怕是已經(jīng)嘗到了甜頭,以少蘅的天資,得到天賜玉京令怕也是必然之事……總會(huì)有些老不死的東西,按捺不住?!?/p>
既有鬼蜮心思,需施雷霆手段。
天豐站起身來,眼中寒光最盛時(shí),反倒是輕笑出聲。
“當(dāng)年如不是白露師妹晉升四境后,得大道恩賜,獲【諦聽】神通后她第一時(shí)間進(jìn)行了‘交易’,得到答案,怕還真將朱令那老鬼給查漏了過去。據(jù)聞他那龜息妙法弊端極大,元嬰境三千年的壽元,他足足沉眠了九百余年,才換取來一線生機(jī)。”
“似乎就是近幾年才醒的?”
“醒得可真及時(shí)。”
天豐捏住了一縷風(fēng),化作訊鳥,彈指一動(dòng),叫其飛去靈瓊峰,尋那觀治殿中的福靈真君,請(qǐng)她代理宗門事務(wù)。
隨后她抬手伸指,劃出一道紅痕。
一柄柄殷紅長(zhǎng)劍,自那紅痕中飛出,接連不斷,直到一千零八柄靈劍都飛入長(zhǎng)空,宛如一道赤霞在天,直朝西南方而去。
天豐衣袖一揮,踏云而上。
“是時(shí)候殺雞儆猴了。”
……
均天神山,金色結(jié)界當(dāng)中。
一條小白龍趴在金色巨樹的枝杈之上,它龍瞳盯著面前搖曳的金色葉片,頓時(shí)張開嘴,朝其咬下,可那口利齒卻怎么都奈何不了那看似纖薄嬌弱的葉片。
“呸?!?/p>
敖川吐了一口,扭過頭去,安慰自己:“臭的,這玩意兒是臭的。”
而另一處的枝椏上,山鬼蕩著雙腳,笑嘻嘻地道:“就你這條小蟲,還想吃阿母的葉子?”
“小蟲小蟲,可笑可笑。”她拍著雙掌,笑聲似銀鈴一般。
敖川別過頭去,才不理她。
它看向那在青金光樹中閉目的少女,暗道:“這已經(jīng)過去了一個(gè)半月多了,我都借此地充沛的天地靈氣,鞏固了境界,并有所增益,她怎么還沒完成閉關(guān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