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暢突然愣住。
“跟在陛下身邊伺候,獨自出宮的時候也就多了,徐王的人——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同你接觸?!?/p>
略作停頓,金總管說出自己的推測。
“你當年的那些小動作,不是出于忌憚,而是為了能一直留在陛下身邊?!?/p>
“只有一直待在陛下身邊,你才有利用價值。”
說出這幾句后,金總管靜靜地注視著金暢,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。
“徐王——干爹是何時知道的?”
既然已經(jīng)被揭穿,金暢也就收起了所有的表演。
“沒多久,不過陛下早已知曉你同徐國的聯(lián)系?!?/p>
“錦衣衛(wèi)?不!應該是——佛門?”
短暫的思考過后,金暢便明白問題所在。
這份機靈如果用在正途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!
金總管的心底響起了濃濃的嘆息。
“干爹,能否給兒子一個痛快?”
就算給劉總管下毒,金暢都認為自己還有一線生機。可勾結徐國謀害陛下,是斷無生路。
“如何處置你,由劉總管決定,咱家做不了主。就算咱家能做主,也不會就這么便宜了你。”
金總管的語氣依舊十分平靜。
“因為我投靠了徐王?”
“因為你想謀害陛下!”
金總管對金暢的避重就輕有些不滿,略微提高了音量。
“哦!我忘記了,陛下是您的主子?!?/p>
金暢的嘴角,浮現(xiàn)出淡淡的譏諷。
“你就算不看好朝廷,要另謀出路,可陛下待你不薄,你為何還能狠得下心,謀害陛下?”
“干爹,您如今是內(nèi)務府的總管,怎么還能問出如此天真的問題?”
金暢嘴角的譏諷在一點點的擴大。
“你說,咱家聽著!”
時間充裕,金總管希望這最后的交談,能驅(qū)散他心頭所有的困惑。
“干爹,直到今日,我依然不看好陛下,如果讓我重新選擇,我依舊會選擇徐王。”
“我是個太監(jiān),想要投靠徐王,唯一能拿得出手的,就是謀害陛下,在朝堂制造混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