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南鄉(xiāng)點頭贊同:“主上若是能與王姬好好過日子已經(jīng)是極好了,別的還是少沾染。”
按照崔姒的性子,若是燕行川有一堆鶯鶯燕燕還要招惹她,等這天下太平了,估計得想法子送他上西天好給她兒子騰位置了。
“主上不愧是主上。”
真的是厲害,什么女子都敢招惹。
這話聽著像是感慨稱贊,但云罡聽著總覺得有些不對味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燕南鄉(xiāng)道:“沒啥意思,只是覺得敢娶王姬的男子,真是不要命的英豪?!?/p>
云罡想到崔姒,也是猛點頭:“有道理,確實是有點不要命了”
而此時,被他們二人‘夸贊’不要命的某人沉著一張臉,將人扶著進了居住的院落,走過庭院進了正房明廳,又將人扶著在墊了厚厚軟墊的椅子上坐下。
見胭脂和松綠小心翼翼地跟進來,他才開了口:“去端一盆溫水來?!?/p>
胭脂行了個禮,應(yīng)了一聲‘是’,然后麻溜地抬腳轉(zhuǎn)身就溜了。
松綠后知后覺沒反應(yīng)過來,滿是懊惱地看著胭脂離開的背影。
說好了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(dāng),你怎地丟下我跑得比兔子還快。
錯過了偷溜的機會,松綠十分懊惱,見兩位主子都不說話,只好小心地退到一邊候著,將自己當(dāng)作是不存在。
胭脂出去緩了一口氣,但也很快地用銅盆端了一盆溫水進來,放在一旁的繡凳上。
燕行川用溫水給自己洗了一把臉,又洗了洗手,用巾布擦干,便又對胭脂道:“再換一盆新的來。”
等重新?lián)Q了溫水過來,他用巾布浸濕擰干,然后上前來:“手伸出來?!?/p>
崔姒手指拽緊的袖口,有些不情愿,但想了想他這會兒估計在氣頭上,也不想再招惹他,只好不情不愿地將右手伸了出來。
燕行川用濕巾布給她擦手,還一邊道:“兩只?!?/p>
溫?zé)岬慕聿疾猎谑稚?,有些濕,但很溫暖,三兩下的,就將她手上的汗水和灰塵擦洗干凈,擦在手心的時候,他還反復(fù)用力擦了幾遍。
崔姒咬了咬唇,將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。
他將她兩只手都擦洗干凈了,又將巾布浸到了溫水中,搓洗了一遍巾布,又?jǐn)Q干散開,就要給她擦臉。
崔姒皺眉,微微側(cè)頭別過臉去。
“怎么了?”他問。
“我自己來?!贝捩δ眠^他手中的巾布,給自己擦臉,她最近也不敢用什么胭脂水粉,連點唇都沒有,擦洗臉也不用洗妝。
燕行川有些想笑,但又實在是笑不出來:“我還以為你現(xiàn)在都懶得和我說話了?!?/p>
他低頭看了看她已經(jīng)顯懷的肚子,問她:“幾個月了?”
崔姒猶豫了一下,摸了摸肚子,到底是答了:“六個月了?!?/p>
他又問:“離開縹緲城的時候就知道有了吧?”
崔姒咬了咬唇,不大想回答這話。
燕行川咬牙:“你不說我也知道,你來找我是為了他吧,等有了孩子便想法子離開,還說什么讓我明年二三月再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