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暄和嘴上答應得好好的,行動上卻很怠慢。
她慢吞吞挪到走廊外,背靠墻眺望不遠處那層玻璃外的星光,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很陌生。她從不是會因為男人費神的人,離開或者不離開,無非就這兩個選擇,權衡利弊后答案已經(jīng)很明確了,她似乎不該糾結。
宋暄和緩緩下樓梯,想起她和周承的相遇,想起她蓄意g引周聿的種種,想起今晚的種種。
她想要,她得到。可是,得到的代價是什么?
宋暄和思索著,0黑進到餐廳,倒杯溫水猛灌。水流漫過喉嚨,她也清醒了點,意識到焦慮的根源是既要又要。
既要長久的富貴,又不想付出尊嚴。既要完全的自由,又不想放開手上的異x資源。
其實她也可以心安理得地“要”,但他們的忍耐并非沒有限度。他們有權有錢,她身后是海市蜃樓,如果最后他們什么都不給還強占她要她生兒育nv,她根本沒法掙脫。
這是個嚴肅的問題。
宋暄和放下水杯,杯底碰到桌面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,如同警告,她眼神漸漸清明,得盡快有個決斷。
她回到房間,周承在跟下屬通話。他的短發(fā)g了,浴巾還沒解下,姿態(tài)很放松,就這么倚著床頭交疊雙腿,目光卻是透著鋒芒,緊緊跟隨她不斷拉近的身影,似乎是要嘗試探究出什么來。
宋暄和脫掉披著的外衣,從床的另一邊上來,自覺拉起他手臂,依偎進他懷里。他的手指在她肩上打圈,而后箍住她的后脖頸,她渾身一顫,他的手心分明是溫暖的,但她沒來由地感受到寒意。
好在他沒使勁,沒多久就下滑到她裙子里輕撫她腿根。
她趴在他x膛上,豎起耳朵聽,似乎沒什么要事,好像是明天有省里的領導過來,他秘書在詢問他一些相關安排。
宋暄和也是納悶,等他講完電話,就問他:“省里的領導,不該早安排嗎?”
她皺了皺鼻子。
周承撫平她鼻上的褶皺,解釋道:“這位沒多久就該高升了,有些安排得靈活變動?!?/p>
宋暄和深知社會就是這么現(xiàn)實的,官場拜高踩低那套只多不少。她“哦”了聲,本來興致缺缺,忽然來了興趣。她說:“你跟我講講八卦唄?!?/p>
周承嘴角噙著笑意,頗有深意地問:“你想聽什么八卦?”
宋暄和假裝不經(jīng)意地答:“就那種貴圈真亂的八卦。新聞上不常有嘛,什么交易數(shù)百個情婦幾十個私生子跟皇帝一樣的生活?!?/p>
周承聞言,忍俊不禁,捏住她下巴,懲罰x地輕啄她唇,說:“你在暗示誰?”
她的眼珠子一轉,當然是不愿承認:“我誰都沒提。”
他圈住她的腰,口吻淡淡的:“禁不住誘惑,容易自毀前途。”
宋暄和聽出了弦外之音,她不意外,可也想到另一個問題。她問:“如果是前途和我,你選哪個?”
她眨眨眼睛,很認真地仰望他。小夜燈微薄的光線下,他的眸子變得b原來更深邃,藏著說不盡道不清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