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有些不敢與如此高興的他對視:“身上的傷怎么樣了?”
呂懷白說,他中的箭傷還挺深,幸好偏了一點,沒傷到要害。
到底是從小習武,聶珩這身體也算厲害了,中了那么深的箭傷,還能這么快醒來。
如今也就臉色白了點,看起來沒什么大礙了。
聶珩:“還好。”
他直勾勾看著她:“娘子,你坐近些,別離我那么遠?!?/p>
沈桃言從善如流坐到床邊的墩子上,問他:“疼不疼?”
聶珩望著她擔心的神色:“…疼。”
沈桃言急忙起身:“我這就吩咐人去請呂大夫來。”
聶珩卻拉住了她的手:“不急,呂大夫反正待會兒也要來換藥的?!?/p>
他捏著她的手:“倒是娘子,用早膳了嗎?”
這樣的動作太過于親昵了,沈桃言有些僵硬,硬邦邦地回了兩個字。
“沒有?!?/p>
聶珩眼里像含了水,柔柔的:“那娘子與我一同用早膳吧?!?/p>
沈桃言也不好拒絕,也沒有好借口,于是道:“好。”
屋子里伺候的人,都被李雯君提前吩咐過了,都暫時將沈桃言當做大少夫人。
聶珩在看著她,沈桃言在他的身邊坐下,很近,沈桃言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味。
用膳的時候,聶珩也在看她,沈桃言莫名緊張,生怕露出馬腳。
聶珩:“吃不下?”
沈桃言:“嗯?!?/p>
聶珩端起了她碗里剩下的粥,慢條斯理地吃下。
沈桃言,還有疊珠和疊玉滿臉錯愕,其他人也一樣,但很快收斂了起來。
聶珩微微瞇起眼睛:“怎么了?有何問題?”
沈桃言眨了眼睛,整理了表情:“沒有,只是你要吃,也該添些新的,都放涼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