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沉默了一會兒,各自異樣地看向顓王旭,不久后,木子云啐了一口,聳了聳肩膀,接著往居民處走去,經(jīng)過顓王旭身邊時,隨了句:“這話你不早說?”
大伙眉色頓開,也多虧了顓王旭,這下子,幾人不聽故事了,只要有生靈說故事,就向他打聽告訴他這個故事的生靈是誰,然后一層一層的向上找,只要朝著個方向做了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問題突然變得簡單明了,而答案也日漸清晰。
半日過后,眾人回到了巫震的房子,巫震夫婦本來對眾人今天的打聽成果不抱任何的希望,因為他們這三年一刻不閑的在探索故事,所收獲的也只是“一瓢”。眾人剛坐下,鈴鐺就迫不及待地喜道:“我們又發(fā)現(xiàn)喲?!?/p>
“哦?”巫震樂道:“又有一個與水映城有關的故事?”
“不是,我們可能找到素袍子了?!扁忚K回道。
“???”巫震連鼻孔都撐大了,從座上跳起來道:“當真?它在哪里?”
“或許就在這座城中,而且在不停地走動?!?/p>
幾人趕緊讓鈴鐺解釋解釋,鈴鐺便把他們幾個半日里的經(jīng)歷說了一番,他們找了二十多條故事的源頭,整座城就四百多戶,且不同生靈間十分友好配合,所以事情進展的又快又順利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,因為所有的故事往源頭追溯,幾乎都是同樣的結(jié)局,最早的那個告訴鄰居故事的生靈,要么記不清是誰告訴自己故事的,要么就說是一個之前沒見過的生靈講的,而且令人唏噓的是,那個眾生靈不認識的“源頭”,是人類,因為它用的是人類的語言,且無一例外地用各種方式遮住了面容,甚至是身體,有的是袍子,有的是蓑衣,有的是奇怪的破布,有的干脆是密不透風的厚重衣裳,有的甚至是用一束花擋住了頭,隔著東西講出故事,隨后就快速離開,想要去看,早就沒了影子。
巫震連著拍了五六下桌邊,嘴皮子一直打哆嗦,悔道:“哎呀呀,竟干了些瞎功夫,成千上萬的故事,我要聽到什么時候去呢,為什么就想不到呢?三年了。。?!?/p>
木子云說道:“現(xiàn)在可以確定,素袍子或者說素袍子的一個就在水映城中,得想些法子讓他出來?!?/p>
第二天,大伙均放棄了干活,全部出去找故事源頭,今天卻發(fā)現(xiàn),并不是所有的源頭,那個講故事的家伙都遮著面,也有能露出臉的,大多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模樣,因為平日里每個生靈都在講故事和聽故事,所以大伙并沒有多留意故事的源頭是誰。而那些遮面的情況,多是隔幾天才會出現(xiàn)一次,有生靈回憶講故事的人類那時候氣喘吁吁的,好像剛從外面趕回來一般。
眾人再回到桌邊,感覺離著那秘密越來越近,討論的熱火連天,就在想怎樣能抓住那家伙。誰料上次就獨辟蹊徑的顓王旭突然又咳了一聲,大伙安靜下來,將目光投到他身上,顓王旭十分享受這種被集中仰視的感覺,他昂著頭,插著手對巫震威嚴道:“這座城的天空是從來沒有云的吧?!?/p>
“沒有,很奇怪的”巫震回道,“據(jù)說無論千年、萬年,從來不會有云,也有許多與此有關的神話故事?!?/p>
顓王旭接著說道:“那就是不會下雨,下雪。。。。。。打雷吧?!?/p>
話說到此,眾人如醍醐灌頂,木子云食指點著桌面問道:“你是說,那男人就是神話里那個總被雷劈的?”
“有可能。。?!蔽渍鹫f道,“他的故事很可能就是水映城的起源,而且他明明就是個好游歷,好講故事的人,水映城不可能落雷,他若是從外面回來,一定會將自己包裹的嚴實,而包裹他的東西一定有防雷的作用,而回到水映城中,由于這里不會落雷,他也就不需要遮住自己了?!?/p>
“知道這些又怎么樣?”占凡紫疑道,“我們能做什么?”
木子云啪一聲拍了下桌子,站起來,嘴角邪笑,說道:“嘿嘿。。。那就交給我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