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玩笑的吧?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猛地的嗎?”
杜昊宇那邊正寫“西北望,射天狼”。
他將毛筆倒過來,用筆桿在“狼”字最后一筆重重一戳,宣紙竟透出個淺坑。
齊明達撫掌贊嘆:“好個力透紙背!”
果然人不可貌相,高手在民間啊!
“一個魔都就集齊了這么多的高手,這要是推廣全國,那不得引得群賢畢至?”
彈幕也開始沸騰。
我哥從小也喜歡寫書法,這節(jié)目什么時候能開到我們西山省啊!
我學(xué)了八年書法,現(xiàn)在換成雕塑了,考大學(xué)用不上書法。
我也是書法愛好者,我爸在大學(xué)就是教書法的,但只能算是個興趣課,基本沒人上。
早說書法這么帥,我早學(xué)習(xí)了!
……
第二聲鐘響未落,意外陡生。
王成金眼疾手快,竟借著股勁順勢揮毫,原本規(guī)整的章草瞬間生出幾分狂草的灑脫。
“鬢微霜,又何妨”幾個字,筆畫飛白如霜,看得人熱血沸騰。
杜昊宇也開始著手“何日遣馮唐”,但“唐”字濃稠了幾分
他不慌不忙,取過清水筆將墨色暈染開來,竟像幅微型山水畫。
龔恩捋著胡子笑:“妙??!這兩個人的實力都不錯,少年意氣,揮斥方遒,我原以為書法早就沒人關(guān)注了,沒想到還有這么多的人在堅持!”
終場鐘聲響起時,兩幅作品并排放置,反差強烈卻各有千秋。
王成金的章草如烈酒入喉,帶著少年人的桀驁;杜昊宇的隸書似清茶回甘,藏著山野間的沉靜。
……
評委席上,彭博必率先開口:
“成金的鎖鏈技法是險招,成則驚艷,敗則雜亂。好在你筆力夠硬,沒讓炫技蓋過章法?!?/p>
他指向“酒酣胸膽尚開張”,“但這里的連筆太急,少了些留白的韻味。”
齊明達看著杜昊宇的作品,眼神溫和:“你的隸書有《曹全碑》的柔,又多了幾分筋骨,像山澗里的竹子,韌得很。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“可惜射天狼的射字,長撇收尾太輕,少了股狠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