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陸家的人都陸陸續(xù)續(xù)出去了。
林穗穗一個人在家,便拿著廣播稿在客廳里練習(xí)。
客廳里的老式座鐘剛敲過整點,轉(zhuǎn)盤電話突然急促地響起來。
林穗穗放下手中的廣播稿,快步走到桌前接起聽筒:“喂?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:“您好,請問這是陸廠長家嗎?我找一下林穗穗同志,謝謝?!?/p>
林穗穗聽出對方的聲音:“吳同志?”
“是我,沒想到這么巧是你接的?!甭犕怖飩鱽黼娏髀?,混著遠處自行車鈴聲:“下午有空嗎?想請你陪我去趟自行車修理鋪,我要去改裝一下我的自行車。”
“嗯?我嗎?”林穗穗疑惑。
吳景越聲音帶著笑:“嗯,順便想補上上次的飯,可以嗎?”
“當(dāng)然可以?!绷炙胨霊?yīng)了聲。
畢竟她也真真實實幫了吳景越一次,這頓飯她吃得不心虛!
“那一會兒見。”吳景越掛了電話,聽筒里傳來忙音。
林穗穗放下電話聽筒,換了套衣服就出了門。
……
林穗穗陪著吳景越去了趟自行車修理鋪,給他的車做了一下改裝。
他載著林穗穗試了試改裝后的車,滿意極了。
兩人一路騎車到了國營飯店,車子停在門口,兩人在國營飯店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國營飯店的吊扇在頭頂“吱呀”轉(zhuǎn)動,吹得菜單紙頁輕輕翻動。
服務(wù)員端上兩杯冒著熱氣的大麥茶,吳景越就順勢點了菜。
吳景越抬眸,真誠地看著林穗穗:“還是覺得得再感謝你一次。那天在醫(yī)院多虧有你,一直想好好謝謝你。其實我和謝醫(yī)生……”
“不用說這個?!绷炙胨胄α讼拢骸澳銈冎g的事,是你們兩人的秘密。等什么時候你真的愿意昭告世界了,我再聽也不遲。”
吳景越怔了怔,而后又笑了:“那不提這事。對了,你知道我剛剛為什么要去改自行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