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七日絕」的線索,斷了。
這種西域奇毒,在中原極為罕見,根本無從查起。
五十萬兩軍餉的案子,也陷入了僵局。
蘇建一黨暫時偃旗息鼓,朝堂上出現(xiàn)了一種詭異的平靜。
但我知道,這只是暴風(fēng)雨前的寧靜。
林晚晚開始頻繁地出入御書房,有時一待就是一下午。
宮里漸漸傳出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,說蘇貴妃圣寵正濃,怕是要不了多久,就要誕下皇子,入主中宮了。
每當聽到這些傳言,我的心,都會不受控制地抽痛一下。
我知道我不該在意。
我與裴昭,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。
我們現(xiàn)在,只是君與臣。
是執(zhí)棋者與棋子。
可人心,又豈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。
這天,我正在戶部核對賬目,林晚晚卻突然來了。
她遣退了所有人,偌大的衙門里,只剩下我們兩個。
她依舊是那副嬌媚動人的模樣,只是眼神里,多了幾分高高在上的得意。
「沈尚書,真是好手段?!顾_門見山,「連我父親,都在你手上吃了個暗虧?!?/p>
「蘇娘娘過獎了?!刮翌^也不抬,繼續(xù)看著手里的賬本,「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?!?/p>
「你!」林晚晚被我噎了一下,臉色有些難看。
她深吸一口氣,似乎是懶得再與我兜圈子。
「沈微,我今天來,是想跟你做個交易。」
「交易?」我終于抬起頭,看向她。
「沒錯?!沽滞硗碜叩轿颐媲埃痈吲R下地看著我,「你幫我扳倒我父親,我?guī)湍惚J匾粋€秘密?!?/p>
我心中一凜。
秘密?
我有什么秘密是她知道的?
林晚晚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,她勾起嘴角,緩緩?fù)鲁鰩讉€字。
「你那個,嘗不出味道,也感覺不到疼痛的怪病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