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的嘴角,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「好一個以項上人頭擔(dān)保?!?/p>
他站起身,聲音里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「既然沈愛卿如此有把握,那朕就給你這個機會。」
「傳朕旨意,此案交由大理寺、刑部、都察院三司會審。沈微為監(jiān)審官,全權(quán)負責(zé)。任何人不得干預(yù),違者,按同罪論處!」
他最后那句話,目光是看著蘇建說的。
蘇建的身子晃了晃,整個人像是瞬間老了十歲。
退朝后,我直接去了大理寺。
三司會審的陣仗很大,大理寺卿、刑部尚書、都察院左都御史,全都到齊了。
王啟被帶上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沒了昨日的囂張氣焰,整個人都蔫了。
他看到我,眼神里滿是怨毒。
「沈微,你別得意。我告訴你,你斗不過丞相大人的!」
我沒理他,直接將一沓賬本摔在他面前。
「王侍郎,看看吧。這是你去年經(jīng)手的江南鹽稅賬目。上面清清楚楚地記著,你以修繕河堤為名,虛報了三十萬兩白銀。這筆錢,現(xiàn)在在何處?」
王啟的臉色「唰」地一下白了。
他沒想到,我手里竟然有他的把柄。
這本賬是他做的手腳,自以為天衣無縫,卻不想被我翻了出來。
「你你胡說!這是污蔑!」他還在做最后的掙扎。
「污蔑?」我冷笑,「賬本在此,白紙黑字。你修的河堤,不過是豆腐渣工程,今年江南大水,決堤千里,淹死百姓無數(shù)。這三十萬兩,就是他們的買命錢!」
我的聲音越來越冷,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,扎在王啟心上。
「王啟,你可知罪?」
王啟渾身發(fā)抖,汗如雨下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知道,自己完了。
貪污軍餉,致使河堤決口,無論哪一條,都夠他死一百次了。
就在這時,外面?zhèn)鱽硪魂囼}動。
「丞相大人到!」
蘇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