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自己的骨頭煉成無間道寶的體修……還想把詭異力量給煉化了?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瘋子!”
那具白玉骸骨站直了身軀,它那由完美白玉構(gòu)成的頭顱,緩緩低下。
空洞的眼眶,“望”向了懸浮在半空中的吳雙一行人。
沒有情緒,沒有意志。
那是一種純粹的,來自世界本身的排斥感,仿佛他們這些鮮活的生命,是這片死亡國度里,一個不該存在的“錯誤”。
而糾正錯誤,是“理”所當然的事情。
白玉骸骨抬起了它的右手,也就是之前捏碎了骨龍首領(lǐng)的那只手。
五根修長如玉的手指,緩緩握成了拳。
它對孫悟空遞出一拳。
這一拳無聲無息,前方的虛空卻出現(xiàn)褶皺與塌陷。一股粉碎存在的“理”隨拳而至。
孫悟空神情凝重,斗志更盛。
他知道這一拳擋不住。
他想起吳雙的話:“力,亦有其脈絡(luò)”。
孫悟空動了。
他不退反進,切到拳鋒側(cè)面,用渾天一氣棍點在塌陷的虛空邊緣。
叮!
一聲輕響。
他將對“力”的領(lǐng)悟灌注于棍尖,撥動那股力量的脈絡(luò)。
轟!
拳的軌跡發(fā)生偏轉(zhuǎn)。
拳頭擦過孫悟空,擊中下方的陸地。
陸地被擊中的區(qū)域無聲消失,被徹底抹除。
余波將孫悟空掀飛。他胸口出現(xiàn)一道傷痕,傷口是片空洞。
孫悟空穩(wěn)住身形,噴出一口血,臉色煞白。
但他看著骸骨,眼神卻很亮。
他大笑起來:“原來如此!原來如此!”
陸九關(guān)不解:“吳雙,這猴子……”
吳雙平靜地說:“他在學走。”
陸九關(guān)一愣,隨即明白。對孫悟空而言,白玉骸骨是最好的老師。每一次閃避,都是一次領(lǐng)悟。
白玉骸骨對孫悟空能躲開攻擊感到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