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棒梗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了,只能蜷縮在地上,任由拳頭和腳尖落在自己身上。
"服不服?"瘦高個停下手,居高臨下地問。
棒梗終于明白了這里的規(guī)則,弱肉強食,適者生存。他哭著點點頭:"服。。。我服。。。"
"這就對了,"瘦高個滿意地笑了,"記住,在這里,我說了算。你要是乖乖聽話,說不定我還能罩著你點。"
棒梗雖然點頭答應(yīng),但心中的不甘和恨意卻越積越深。他恨這些欺負他的男孩,恨這個關(guān)他的地方,更恨那個把他送進來的林舟。
"都是因為那個林舟,"他躺在床上,摸著臉上的傷,恨恨地想,"如果不是他,我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?"
他在心里發(fā)誓,等出去后一定要報復林舟,讓他也嘗嘗痛苦的滋味。
但現(xiàn)在,他只能忍氣吞聲,在少管所這個弱肉強食的小社會里,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,期盼著早日熬過這段艱難的日子。
棒梗的臉已經(jīng)腫得像個豬頭,眼圈青紫,嘴角流血,活像個小花貓。他躺在床上,眼中的倔強漸漸被恐懼和服從所替代。
這一天,他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:在少管所,沒有人會因為他是個孩子就對他網(wǎng)開一面,這里有的只是赤裸裸的生存法則——服從,或者挨打,二選一。
……
辦公室里只剩下林舟一個人,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,灑在滿桌的圖紙上。
他仔細端詳著自己繪制的數(shù)控機床設(shè)計圖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"光有圖紙不行,得趕緊做出個樣品來,哪怕是最原始的原型機也好。"林舟摸著下巴思索道,
"這幫老同志雖然答應(yīng)得痛快,但肯定還有人心存懷疑,只有拿出真家伙,才能徹底服眾。"
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睛一亮,立刻拿起電話撥了內(nèi)線號碼。
"喂,保管室嗎?我是林舟,我想問問,廠里有沒有廢舊的電子設(shè)備,特別是那種老式的發(fā)報機?"
電話那頭的老保管愣了一下,隨即回答道:"有倒是有幾臺,去年報廢的,現(xiàn)在就堆在倉庫角落里落灰呢。"
"太好了!麻煩您現(xiàn)在就幫我送一臺到辦公室來,越快越好。"
不到二十分鐘,兩名工人就氣喘吁吁地搬來了一臺塵封已久的發(fā)報機。
這臺老古董約有半人高,外殼銹跡斑斑,一看就知道年久失修。
林舟滿意地點點頭,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自己預先準備好的工具包,像個小孩子拆玩具一樣迫不及待地動起手來。
"老伙計,讓咱們看看你的內(nèi)臟吧。"他輕輕拍了拍發(fā)報機的外殼,像是在跟它打招呼。
拆開外殼后,里面密密麻麻的電子元件和電線映入眼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