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來,除了早已知情的柳月霞,其他人都愣住了。
周芬伶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,立馬跳出來洗脫自己的嫌疑,急赤白臉道:“不可能!徐大夫把藥交給我后,我就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再沒碰過,直到我相公回來了,我才讓他送去給你的!”
葉綺笙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,淡定道:“柳二嫂子,我現(xiàn)在只是把問題擺出來,也沒說你就是犯人,你倒也不必這么激動?!?/p>
周芬伶被噎了一下,還沒想好要怎么回答,那邊的柳月霞眼神冷了冷,不緊不慢地拱火道:“周芬伶,徐大夫這藥只經(jīng)過你的手,我和娘都沒動過,這辣椒不是你加的還有誰?”
“放屁!”周芬伶大怒,扭頭沖著她破口罵道:“程志還在她手底下討生活呢,我就是再不待見葉娘子,也不可能去砸程志的飯碗,這不是連我的飯碗一起砸嗎???試問誰會干這么蠢的事!”
“話說的好聽,可誰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柳月霞撇撇嘴,嘲弄道:“你之前死乞白賴地也想跟著二哥去賺工酬,可惜葉綺笙沒搭理你,沒準(zhǔn)你就是懷恨在心,故意往人家的藥包里加了料!”
這么說邏輯倒也算通順,范大娘冷著臉呵斥道:“周芬伶,月霞說的沒錯!肯定是你為了報復(fù)葉娘子故意從中使壞,還想著拉我們?nèi)胰艘黄鹣滤?,沒想到你的心這么歹毒!”
周芬伶面容一沉,大喊道:“你們娘倆少給我扣屎盆子!徐大夫過來時,家里除了我之外,你倆當(dāng)時也是在家的!分明是你們干了壞事,想借機(jī)栽贓誣賴到我的頭上!”
被她說中了事實(shí),柳月霞表情僵硬了一下,很快又恢復(fù)了常態(tài),故作委屈地跟范大娘喊冤,“娘,二嫂實(shí)在太過分了!她自己壞事做盡,還潑臟水說我們想栽贓誣賴她!
你忍得了這口氣,我可受不??!這要是傳出去了,以后我還怎么嫁人呀!”
事關(guān)女兒的終身幸福,范大娘心火一下被攛掇了起來,隨手抓過旁邊的掃帚就往周芬伶身上招呼:“敢禍害我女兒的名聲,看我不抽死你個小賤蹄!”
相殺了這么多天,周芬伶早已知己知彼,立馬靈敏地跳開躲到丈夫背后,嘴上還不忘反唇相譏,“村里誰不知道你女兒偷奸?;笮U任性,她的名聲早就發(fā)爛發(fā)臭了,還用得著我來禍害?!
老太婆,你惱羞成怒說不過就動手打人,你越激動,就證明你們越心虛,那辣椒就是你倆加的!絕對沒錯!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范大娘氣急攻心,掃帚往地上一丟,罵罵咧咧道:“誰加辣椒誰不得好死,我們沒干這種缺德事!我們敢發(fā)毒誓,你敢嗎???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!”周芬伶聲音比她還大,一字一頓,抑揚(yáng)頓挫道:“我要是加了辣椒,我就爛臉爛嘴百病纏身,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!你們呢,你們敢拿自己最重要的事發(fā)毒誓嗎?!”
范大娘原本還挺篤定,可見她這誓發(fā)得毫不猶豫,皺了皺眉,不禁就有些遲疑了。
鄉(xiāng)下人普遍迷信,一般都不會發(fā)毒誓詛咒自己,她當(dāng)然也不例外。
這小蹄子肚子一直沒動靜,平日子最恨人家拿她生不出孩子這事做文章,這會她能說出這番話,沒準(zhǔn)還真不是她加的辣椒。
可家里當(dāng)時就三人,不是她和周芬伶,難道是她女兒干的?
思緒之間,范大娘不禁望向身邊的柳月霞,見她眼睛滴溜溜地直轉(zhuǎn)個不停,心里咯噔了一下,頓時有了不妙的感覺。
葉綺笙將這三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,優(yōu)哉悠哉的笑道:“反正事實(shí)就擺在這里,我夫君也找徐大夫求證過了,這藥交給柳二嬸子的時候還是好好地,但到了我的手中就多了辣椒。
柳二哥為人寬厚仁善,他肯定不會做出禍害我的事,至于你們仨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