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又摸,直到那蜜蜂似乎平靜下來,翅膀輕輕拍了兩下,才終于松開手,任由它緩緩飛起。
高河川愣愣地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,整個人呆若木雞。
他張了張嘴,想說點(diǎn)什么。
可嘴唇剛一動,那刺痛就像針扎一樣猛然襲來。
“哎喲疼死了,真要命?。 ?/p>
他一邊喊著,一邊抬手去摸嘴唇。
可手指還沒碰到,又是一陣劇痛,嚇得他連忙縮手,眼淚都快疼出來了。
就在這時(shí),姚夫子冷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。
“高河川,你不想跟老夫說說這是怎么回事?”
高河川被這聲音驚得一抖,連忙扭頭看去。
只見姚夫子不知何時(shí)已站到了幾步之外,手里提著他那個舊書袋,此刻正把它翻轉(zhuǎn)過來。
那一片烏黑的墨漬,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。
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。
剛想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胡編個理由糊弄過去。
可嘴巴一張,傷口又是一陣鉆心的劇痛,疼得他渾身一抽。
話卡在喉嚨里,半個字也吐不出來,只能咧著嘴直吸冷氣。
姚夫子見狀,根本沒給他辯解的機(jī)會,只是從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聲。
“年紀(jì)不大,學(xué)會偷東西了,還敢往別人身上潑臟水?你是嫌咱們書堂的臉還不夠丟是吧?走!今天我非得把你帶回府去,當(dāng)面見你爹不可?!?/p>
說完,他大步上前,枯瘦有力的手一把扣住高河川的手腕。
高河川被拖得一個踉蹌,疼得齜牙咧嘴,卻又不敢掙脫,只能跌跌撞撞地跟著往前邁步。
這邊,沅沅剛剛飛快地叼下糖葫蘆最后一顆山楂果。
剛跑了不到兩步,腰間忽然一緊,一股熟悉的力道從側(cè)面?zhèn)鱽恚乱凰?,整個人就被凌空撈起,雙腳離地。
她最喜歡這種感覺了。
陸楚耀的手掌剛好不偏不倚地?fù)系搅怂g的癢處,癢得她忍不住扭動身子。
“該回去了?!?/p>
陸楚耀低頭看著她,眸光含笑。
“別鬧了,今天的事已經(jīng)夠多的了。”
沅沅仰頭望著他,還有點(diǎn)舍不得,眨巴著大眼睛。
“咱們不跟夫子一起去瞧瞧嗎?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