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不怪許真真在這種時候還想其他事情,她和羅文當(dāng)競爭對手不是一天兩天的了,雙方手底下的人也都學(xué)了他們,見到對方的人總要挖苦兩句才安生。
像今天這么詭異的場面實屬罕見。
正在許真真感嘆這一次又要讓沈音音臨場發(fā)揮時,沈音音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。
沈音音沉思片刻,眼睛忽然一亮:“真真,你記得和平飯店最近在推的‘養(yǎng)生齋菜’系列嗎?正好有幾道招牌菜完全符合要求。”
“可是材料都在飯店,現(xiàn)在去取來得及嗎?”
“我讓范姐親自送過來?!鄙蛞粢粢呀?jīng)拿出手機,“正好今天原本就計劃做一道素菜,材料應(yīng)該夠用?!?/p>
電話接通后,沈音音利落地吩咐,“范姐,把后廚準備的松茸、竹蓀、黑雞樅都取出來,再帶些豆腐和時令鮮蔬。對,直接送到政府招待所廚房,我這邊急用?!?/p>
安排好一切,許真真總算能松了口氣,但隨即又想起什么,“可是主廚張師傅擅長的是本地菜系,齋菜恐怕……”
“這道菜我親自來。”沈音音語氣平靜,“我祖父生前常做齋菜,我學(xué)過一些。”
這是扯淡,齋菜是沈音音上一世出獄后專門找大廚學(xué)的。
不過眼下不需要解釋這么多。
一小時后,政府招待所廚房里,沈音音系上圍裙,和平飯店送來的食材整齊地擺在案臺上,她正在仔細檢查松茸的質(zhì)量,動作專業(yè)。
“松茸要切片,厚度要均勻,這樣才能保證口感?!彼贿吺痉兑贿厡兔Φ膹N師說,“竹蓀需要仔細清洗,但不能泡太久,否則會失去鮮味。”
許真真站在廚房門口,看著沈音音熟練的動作,不禁感嘆:“音音,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?”
沈音音抬頭笑了笑:“經(jīng)營飯店嘛,什么都得會一點?!?/p>
許真真站在廚房門口,靜靜地看著這一幕,忽然,她的余光閃過一道身影,往那邊一看,許真真才注意到那個叫李明的科員又在廚房附近徘徊,似乎在觀察什么。
“音音,”許真真走近低聲說,“那個李明又來了,有點可疑?!?/p>
沈音音頭也不抬,手中的刀工絲毫未亂,“讓范姐多留意食材安全,特別是我們從飯店帶來的那些?!?/p>
如果李明當(dāng)真可疑的話,他想要動手,無非就是在食材方面。
午餐時間,當(dāng)一道道精致的齋菜被端上桌時,外賓們紛紛露出驚喜的表情,那位不喜歡吃蔥的教授特別通過翻譯對沈音音的手藝贊不絕口,“這是我吃過的最精致的素食!”
沈音音謙虛地回應(yīng),目光卻不經(jīng)意間瞥見李明站在不遠處,臉色被光影遮住,晦暗不明。
午餐結(jié)束后,沈音音和許真真正要松口氣,一個工作人員卻匆匆跑來,“許科長,沈老板,不好了!廚房剩下的食材好像有問題,好幾個幫廚都說肚子不舒服!”
兩人臉色頓時變了,立即向廚房跑去。
跑到廚房門口,卻見范姐正叉著腰氣勢洶洶地訓(xùn)話,“胡說八道!這些松茸是我親自挑選的,怎么可能有問題!”
沈音音推門而入:“范姐,怎么回事?”
范姐轉(zhuǎn)過身,余怒未消:“音音,張師傅非說松茸有問題,害得幾個幫廚肚子疼,可我檢查過了,松茸新鮮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