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之呢,你可別擋著我的好日子,若不然,我就告慰父母祖先,說你死了,我已經(jīng)沒有兄長了?!?/p>
眼見沈遂的臉色被氣得是一陣黑一陣綠的,沈陌這才心滿意足地上馬離開。
“榮安鎮(zhèn)就交給你了,不管你有什么私心私怨,但國之大事為先為重,你現(xiàn)在的責(zé)任是守好這里,若是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,就算是你再能打仗,誰還敢將事情交托給你?!?/p>
沈陌說罷這句,便帶著人離開,冒著冬日的寒冷往云州城趕去。
等他回到縹緲城的時候,與崔景作伴回云州城。
有了沈遂坐鎮(zhèn)縹緲河西岸,縹緲城的壓力一下子就松了不少,有知同處理日常雜事,再安排一位將軍鎮(zhèn)守,也過得去了。
崔景也可以從渺州脫身,去做別的事情了。
路上的時候,崔景心里還有些不安,他喊了沈陌上馬車來與他下棋,問他:“你說,主上為何在云州城,讓我們過去是為何?”
沈陌對此知曉的也不多:“主上只是讓我回去,說是過年了,讓我回去過年?!?/p>
“回去過年,他有病吧?!贝蘧叭滩蛔⊥虏郏氨闶侨缃癖毖嗑謩莅卜€(wěn),他想過一個團聚的年,那也應(yīng)該是他去渺州,北燕的駐軍大多數(shù)都在渺州。”
北燕在姜水以南的駐軍如今已經(jīng)超了四十萬,有十幾萬散落各地駐扎防守,整頓秩序,有五萬,甚至已經(jīng)發(fā)展到了十萬的則是在西南那邊。
余下的,就全在縹緲河西岸以及縹緲城城外北大營。
燕行川便是要找一個地方呆著過年,那也該回縹緲城去,來云州城沒有意義?。?/p>
奇怪。
真的是太奇怪了。
“難不成是為了躲清閑?”沈陌如此猜測。
崔景瞥了他一眼:“你覺得有可能嗎?”
燕行川是什么人,這些年北燕打的仗,他一直都是沖在前頭的,你說他想躲清閑,將那么多人丟在一旁不管了,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而且他讓我過去是什么意思?”
沈陌摸了摸下巴猜測:“難不成王姬也在?”
崔景臉色一下子就變了,然后立刻否認:“這不可能,阿姒早回家去了,你休要胡言亂語。”
沈陌見他變了臉色,立刻就道歉:“好好,是我說錯了,至于是什么原因,咱們?nèi)タ纯床痪托辛藛???/p>
“這說的也是?!贝蘧安[了瞇眼,手指都快將棋子給捏碎了。
“我倒是要看看,咱們這位主上又搞出什么事情來。”
十二月十五,沈陌與崔景還未抵達云州城,常茹倒是先到了,送她過來的是她的兄長小常將軍。
小常將軍也是一位將軍,名喚常菩,今年已經(jīng)二十有四了,為了區(qū)分他與父親常將軍,故而在稱呼前頭加了一個‘小’字,稱作小常將軍。
一路風(fēng)雪走走停停,常茹還病了兩場,耽擱了不少時日,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才抵達。
兄妹二人尋了一處宅院住下,常菩便去拜見了燕行川。
“主上,這崔三郎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
“什么樣的人?像是一直狡詐狡猾的狐貍,會算計人得很。”燕行川吐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