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在岳父母生前對我視如己出,甚至勝過他們的親生女兒。
我拿出自己這些年的積蓄,為他們在城郊買了一塊環(huán)境清幽的墓地。
墓碑是我親自去挑的,上面刻著他們的名字,鑲嵌著他們笑得最開心的照片。
我讓二叔通知了顧薇家所有的直系和旁系親戚,在二老頭七這天,來送他們最后一程。
葬禮開始前,我正在音響設(shè)備上調(diào)試播放哀樂。
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口哨聲和狗叫聲,越來越近。
陸天穿著一身花里胡哨的潮牌,牽著好幾只大型寵物狗,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。
濃妝艷抹的顧薇跟在他身后,臉上帶著幸災(zāi)樂禍的笑容。
“喲,搞得這么嚴(yán)肅,多沒新意!”
陸天怪聲怪氣地開口,引來幾個(gè)親戚憤怒的瞪視。
他毫不在意,解開了手中的狗繩。
“去吧,寶貝們!”
那幾只被束縛已久的狗立刻像瘋了一樣,在小小的墓園里橫沖直撞。
它們用爪子刨著剛翻新的泥土,追逐撕咬著寄托哀思的花圈,爭食親戚們擺在地上的貢品,現(xiàn)場頓時(shí)一片狼藉。
“陸天!住手!”
我怒吼著讓他管好自己的狗。
他卻嬉皮笑臉地?cái)偸帧?/p>
“哎呀,沈言哥,別這么小氣嘛!”
“狗狗們就是活潑了點(diǎn)兒,它們想跟叔叔阿姨親近親近。”
話音剛落,一只半人高的阿拉斯加抬起后腿,對著嶄新的墓碑,暢快淋漓地撒了一泡尿。
黃色的液體順著黑色的碑面蜿蜒流下,岳母遺像上那張慈祥的笑臉頓時(shí)污穢不堪。
另一只杜賓犬更是在墓前,拉下了一大坨熱氣騰騰的屎,惡臭瞬間彌漫開來。
幾個(gè)年長的親戚差點(diǎn)兒氣得當(dāng)場暈過去。
我剛要沖過去制止,卻被顧薇一把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