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您說您喜歡我這徒兒,可是在我看來,您好像并不是全心交付,只是個中目的,怕是只有漓王爺您親自知道了?!?/p>
我聽到君無憂這般說,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宇文漓,然而宇文漓卻笑道:“君神醫(yī)如何知曉本王不是全心交付?便是替凝兒豁出性命,本王也心甘情愿。”
我眼瞧著宇文漓與君無憂二人說話不大對勁,當即開口道:“你們有話何不自己找個地方慢慢說,不知道我這個夾在中間的人,聽著十分尷尬嗎?”
見我開口,宇文漓笑看著我道:“凝兒,本王只是想讓你知道本王的心意罷了?!?/p>
卻見君無憂未曾開口,這會兒馬車也來到了國公府的大門之前,那門前的家丁見到是君無憂來了,自然放行,不過我也暗自瞧了瞧,他們看宇文漓的面色果然也不大好看,只是兩個小小的家丁,固然不敢去擋宇文漓的去路。
一路上君無憂繃著臉往昭和郡主所在的屋子里走去。
“君神醫(yī),您來啦!”
這屋子門前正站在昭和郡主的貼身丫環(huán),這會兒瞧見君無憂,丫環(huán)的面色喜出望外。
聽到這話,君無憂微微點了點頭,“郡主這兩日身子可還好?”
瞧君無憂問起,那丫環(huán)連忙回道:“郡主還好,可是小公子卻不大好,昨兒小公子哭了一整夜,都快將郡主的心哭碎了?!?/p>
聽到這番話,我陡然想起前世我那胎死腹中的孩子,眼圈陡然一紅,宇文晉,你可還真是絕情,向來古話里有句“虎毒不食子”,可是你為了自己的名聲,為了不給自己留下后患,便是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下得了狠手。
這會兒丫環(huán)陡然認出了一旁的宇文漓來,當即面色刷白。
“王……王爺……”
看著樣子,這丫環(huán)怕宇文漓怕的很呢。
宇文漓卻未曾將目光放在這丫環(huán)的身上,而我站在一旁開口道:“你別怕,王爺今日來,便是想挫一挫外面那些亂嚼舌根人的嫉妒之心,不管郡主的孩子是誰的,王爺念著舊情便來看看郡主罷了?!?/p>
聽我如此一說,這丫環(huán)的面色方才好些。
我們?nèi)艘煌M了昭和郡主的屋子里,這會兒一進去,我便覺里面的氣味不大好聞,想來這屋子里自打昭和郡主生了孩子之后,便未曾通過風。
這番昭和郡主瞧見我們?nèi)耍嫔徽?,尤其當她看見宇文漓與我時,面上流露出來一絲恨意。
宇文漓當初曾毀了她的名聲,她自然恨他,而我,想來昭和郡主還一直記著,當初她與宇文漓大婚之晚,我曾出現(xiàn)在了漓王府。
“君神醫(yī)既是要來與我的孩兒看病,如何要帶著兩個外人前來鬧我的心?”
昭和郡主開口語氣便不大好聽。
卻見君無憂看著她冷冷道:“你說的這個外人,是我的徒兒,若是昭和郡主覺得鬧心,我與徒兒離去便是。”
我未曾想到,君無憂與昭和郡主說話的語氣,竟會這般冷淡。
一旁宇文漓看著昭和郡主道:“昭和,本王今日親自前來,便是因著外面有人盛傳你這孩子是本王的,自然也有傳你這孩子是個野種罷了,不過孩子無辜,本王又因著凝兒的請求方來看看你,若是外人說起孩子是本王的,本王自不會否認,也算是當初我毀了你的名聲,如今是我補償你的?!?/p>
許是沒有料到宇文漓竟會說出這番話,昭和郡主有些不信地看著他。
我從進來,便一直將目光方才那個已然熟睡的小家伙的身上,方才丫環(huán)說了,這孩子昨兒哭鬧了一整夜,如今怕是累壞了,方才睡的這般熟。